丫頭雖然年紀小了些不像成熟的女人那般妖嬈,但就是這點點羞澀和未經開發的純真才是最好。他會讓她依著自個兒的性子慢慢成長起來的,剛剛的苦惱就像屋外的寒氣,瞬間就能被房裡的熱度融解地煙消雲散。
站到門口時竟發現床上的人正裹緊了被子蜷在床頭的最裡側,她的臉上已經恢復血色,剛剛喝了點酒,雙頰赤紅,卻滿臉都是淚水,眸子裡警惕的厲光忽閃忽閃,嘴扁成一條薄線,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山貓。
莫伯言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的天平馬上就傾斜了,現在不是吃掉她的時候,而是應該好生安慰才對。
“你怎樣了?還冷不冷?”他沒敢接近姜雋雅,可能是害怕山貓的尖牙和利爪。
“你好卑鄙……你不是人,禽……禽獸……”她嗚嗚地哭著,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言語惹得人心裡惴惴不安。
莫伯言沒理她自言自語,走近了兩步迫不及待地問她:“你怎麼會掉到水裡的?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是誰……告訴我!”
姜雋雅忽然停住了抽泣,用手背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高聲叫著:“我自願跳下去的!誰叫你多管閒事!卑鄙小人!趁人之危!”
這,這簡直不可理喻,救了她卻被當做小人,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一個鮮活的人溺水而亡才是君子之道?
“胡說!究竟是為何?!”莫伯言說著就衝過去,爬到床上想要拽她下來。
姜雋雅拗著反勁,嘴手並用,又咬又打,可終究力氣沒他大,被他拖到床沿邊。爭鬥過程中幾次差點被他扯掉身上裹緊的被子,她又哭起來,一直大罵著“小人”、“混蛋”……
心裡挺煩,哭著哭著還就沒完了!莫伯言站到一邊,聲音嚴肅地說道:“我沒對你有任何非分之舉,衣服都是宮女幫你換的,你不信,我也不多辯解!”
她抬起雙眼眨巴眨巴看著莫伯言氣呼呼轉過去的臉龐,他神情坦然,真像是問心無愧的樣子。那既然他都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不知為何,她信了。
腮上還掛著淚,她小聲地說:“那,衣服還我,我沒事了……”
莫伯言倒沒打算放她走,而是踱到案桌邊,將一團溼淋淋不知什麼東西丟在地上,厲聲問道:“這是什麼?為何救你起來的時候你手裡攥著這個?!”
那一堆皺巴巴、爛兮兮像是破棉絮一樣的東西……姜雋雅忽然腦中一震,裹著被子湊過去,跪坐在地上騰出一隻手去撈,可太碎了,全毀了……
心痛難忍又落下眼淚,細細的嗚咽聲憋著喉嚨又酸又緊。
莫伯言聽到她對著那團不知名的東西喊了一聲“老公”。
這是?
這是前些日子替她畫的她的心上人,完成後竟是他自己的那兩幅人像……難道就為了去撿這個才落水,連命都不要?!
“是為了拿本王的畫像才落水的嗎?”莫伯言抿起嘴唇,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心疼。
“不是你,這是我老公……”姜雋雅根本沒心思去理他。
事已至此為什麼她還要嘴硬!一股沒來由的怒氣衝撞著大腦,莫伯言一下子把姜雋雅從地上拎起來,“你老公已經不在了!”
猛然一拉只將她身子拉起來,原本裹著的錦被還堆在地上,明玉一般的細嫩肌膚再次暴露在空氣中,她白皙的雙頰立刻就籠上一層薄紅。
一隻手被拽住,另一隻手不知是該遮胸口還是該遮下面,姜雋雅苦著一張臉像是馬上就要掉眼淚了。
莫伯言雙目圓瞪,看著她此時鮮活無比的身子竟比剛剛昏迷躺倒時更惹人眼紅,不多想上前扣住她雙臂,單手就扛在肩上,沒幾步走近床邊,將人重重地摔上去。姜雋雅雪白的身子在柔軟的床墊上陷出一個誘人的輪廓,莫伯言顧不上解開睡袍就俯身壓住那嬌瘦的身軀……
姜雋雅先是被摔得頭暈眼花,好容易回過神來又一個重物壓上來,胸口頓時透不過氣,雙手雙腿想要反抗被他輕易制住。
莫伯言緊按住她一雙手扣在頭頂,一條腿壓上她兩膝,姜雋雅感覺連小小的扭動都彷彿牽拉著四肢經脈,疼痛難忍。
難道,他真的要……
“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心中的恐懼和羞辱感像是一根根尖刺戳著全身都麻麻顫顫,她無法強忍著不哭。
莫伯言輕輕地撫上她頸項,只覺滿手細膩,嘴唇啄過她線條流暢的精緻鎖骨,居然有些顫抖。幾乎要跳出心口的那是什麼?喉嚨裡酸溜溜湧進嘴裡的又是什麼?
他從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