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微微愣了一下,臉色猛地漲得通紅,看著若兒近在咫尺的微顫睫毛,他的心跳得飛快,像要蹦出胸腔一樣。身體也漸漸燥熱,像有一團火在他身上狂燒著,從未體驗過的刺激讓夜軒這個人都開始飄飄然,明知不應該,卻又不忍推開她,直到良久,他的身體近乎爆炸邊緣時,他才猛地抓著若兒的細腰,將她推離身前。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夜軒看著若兒眉眼彎彎,下腹陡然一陣火起,忙憋著氣低聲說道:“我們,我們還未成親,不能這麼做。”說著,夜軒忍著快要爆發的慾望,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呃,夜……”若兒額頭抖了抖,一隻手滑稽地伸向前方。看著遠去的人影忍不住暗暗地惋惜,唉,手腳慢了一步,居然就這麼讓他給跑了。
回頭看了看仍在灶臺上燒焦的菜,心中慶幸萬分,好吧,她今天終於可以當著夜軒的面吃魚了。想著,若兒便對著夜軒的房間打了聲招呼,往河邊走去。
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雖然被巫心淚整的比較慘,不過也找到了一個這麼好的老公,上天對她還是公平的。呃,不對,現在好像還不是感概的時候,她現在應該想的是,回去怎麼跟其他兩個交代。天,這下,麻煩大了。
夜軒滿臉通紅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額上的汗開始不住的往下落,心中翻騰澎湃。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做出那種事情了,師父說過,這檔子事,要等到大婚之日才行,不然會敗壞女兒家的聲譽。
可是他,剛剛忍得好辛苦,若兒又這樣似有若無地撩撥他,他差點就把持不住了。閉了閉眼,夜軒艱難地移步到床上,盤腿坐在上面,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口中唸唸有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半個月後,山谷的石門正值開啟之際。
一大早,若兒便起來敲開了夜軒的房門,看著依舊睡眼惺忪的他,不由好笑道:“快點起來了,我們該走了。”
“走,去哪裡?”夜軒迷迷糊糊地問道。
“當然是出谷啊,十天前不是說過嗎?你不要告訴我你全忘了?”若兒眯起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最近更是掰著手指在數的,現在倒好,眼前的人居然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夜軒一聽,腦子登時清醒,一張俊臉也倏的變得慘白。出谷,對啊,他和若兒說了,石門可以開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出谷。可是,出谷也意味著若兒不再屬於他一個人了,到時會有好幾個男人一起在她身邊。
只是這半個月甜蜜的兩人世界,讓他捨不得放開,捨不得離去了,他突然不想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分享她,他想繼續呆在谷裡和她兩個人就好。
但是他也知道,若兒心裡掛念著其他人,也掛念著她的仇恨。
皺了皺眉,夜軒突然一臉為難地說道:“若兒,我們能不能先不回鳳家堡?”
“為什麼?”
“我師父臨終前交代過我,他曾經有一個恩人在死亡小島,讓我在正式出谷的時候去找他,幫師父報他來不及報的恩情。所以,我想,我們出谷後能不能先去死亡小島。”夜軒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底氣不足。恩情是真,只是時間並沒有那麼緊迫,他只是想多爭取時間和若兒在一起。
若兒低頭沉思了會,半晌才抬頭,堅定地說道:“不行,我們要先回去報個平安,還要找巫心淚報仇,我不能再讓她得意下去。”
“可是……”夜軒欲言又止,白皙的俊臉閃著可憐兮兮的表情,低垂著頭落寞的樣子讓若兒又是一陣罪惡感湧起。
“夜軒,我答應你,等我們做好一切後,我一定會陪你去死亡小島的好不好?”牽起他的手,若兒保證道。
夜軒點點頭,沉默地走進房間收拾東西,然後又沉默地收拾藥材,再沉默地關好門。最後輕輕地說了句:“走吧。”說完,便率先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跟在身後的若兒嘴角直抽,看著遠去的有些蕭條的背影,突然覺得最最陰險的人就是他。對鳳離痕,北冥幻他們她都能無視的徹底,但是隻有他,沉默卻最能引起她的罪惡感。
上前兩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瞪著眼問道:“你到底怎麼了,要是不高興我陪你去死亡小島你就說。”
夜軒抬眸,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低沉的嗓音沙啞地在她耳邊響起:“若兒,如果回去了,你還會不會對我這麼好,你會不會有了新人忘了舊人?而且你回去了,他們還會讓你出來嗎?會讓你陪我去死亡小島嗎?”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若兒雙手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