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堵在胸口,語氣登時惡劣了許多。
“唉,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呀,我是那種人嗎?我雖然,呃……有那麼點飢渴,但是我也是有選擇的好不好,像百變郎君那種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真的?”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北冥幻突然感覺鬆了一口氣似的。
“當然是真的。”若兒點頭如搗蒜,說不出的真誠。得空的雙手再次攀上他的頸項,頭微微抬起,在他的耳邊誘惑地說道:“這次,就交給我吧。你可不許再將我的手壓住嘍。”
“好。”北冥幻邪笑,坐起身來,雙手垂在身側,由著若兒主動上前。
眼角掛起得意地笑,若兒仿若無骨的身子整個都貼到他的身上,嘴唇在他喉結上游移著,聽到他明顯的吞嚥聲,她的笑意加的更深,雙手緩緩下拉,來到他的腰帶上,頓住,“你把眼睛閉上。”
嘴角勾笑,北冥幻聽話地閉上雙眼。
“真乖。”若兒獎勵似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一手扯開他的衣襟,滑溜地鑽了進去。正待更進一步往裡時,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
“宮主,屬下有事稟告。”
北冥幻倏的睜開眼,因若兒挑逗的動作變得潮紅的雙頰迅速斂起。片刻,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冷地開口說道:“等著。”
“是。”
斜睨了一眼依舊笑顏如花的若兒,北冥幻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的一咬後,媚笑出聲:“看來你今晚是沒辦法勾引我了。”
言畢,他迅速攏上衣物,離開床榻,往門外走去。
若兒懊惱地收起笑容,狠狠地瞪了門外一眼,真是該死的封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快要拿到解藥的時候進來,害她白白被人佔了一大片的便宜,她剛剛明明已經隔著衣物摸到那個小小地瓷瓶了,現在被封翼一攪,功虧一簣了。真是氣死她了,回去洗澡,洗澡。收起手上的細針,若兒穿好衣服,轉身離開了北冥幻的房間。
沒關係,一次不成,還有一次,下一次,她一定會拿到解藥。讓那個北冥幻見鬼去,唉,只是為了活命,勢必要對不起鳳離痕了,失身是早晚的事,但是總比他鳳家堡被毀於一旦的好。
北冥幻走出房門,伸手將懷裡的瓷瓶拿了出來,輕笑了兩聲,又重新放了進去。走向一直垂首等著的封翼面前,說道:“去書房談。”
封翼點點頭,看著北冥幻離去的背影,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微微蹙起了眉,跟了上去。
“說吧,那個男人的身份查得怎麼樣了?”習慣性地躺在備在書房內的軟榻上,北冥幻又是一副慵懶的姿態。
“屬下無能,至今還未查出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叫項楚寒,雖然長得一副書生象,但是武功深不可測。據雨堂主所說,項楚寒曾經在唐家客棧當過帳房先生,據說唐若兒對他不錯。或許是這樣,他才會認識唐若兒,甚至來阻擋宮主。”
“是嗎?你確定他和唐若兒沒有感情嗎?”北冥幻輕敲軟塌的扶手,低眉問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為這種問題。
連封翼都明顯一陣錯愕,本來還在擔心自己辦事不利會得到處罰,沒想到宮主竟然只關心這個。難道,剛才在他房裡的是唐若兒?他和宮主發生了什麼事?宮主竟然擔心她的感情問題。封翼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絲陰沉,不管怎樣,他都不允許唐若兒破壞他的計劃,僅僅相差一步的計劃。
陰狠斂去,封翼重新恢復成恭恭敬敬的模樣,回答著沉思中的北冥幻的問題。“回宮主,應該沒有,因為這個項楚寒後來還帶回來了一個未婚妻子,叫梅依。”
“是嗎?有未婚妻子了。”不知不覺的,北冥幻竟然鬆了一口氣。“好了,你先下去,繼續監視他們的行動。唐昇已經回雲霧國,相信不久後,訊息便會傳來的。”
“是,屬下告退。”封翼退了下去。
北冥幻的細眉卻漸漸攏了起來,若兒,唐若兒,為什麼對她的感覺好像不一樣了。向來自制力良好的他今天竟然會因為她的挑逗,有了那麼明顯的反應,甚至,差一點點,就讓她得到了解藥。是因為她的挑逗太成功了嗎?還是自己的自控力下降了?
為什麼在聽到別的男人對她好的話,他的心裡會不舒服,好像有股酸酸的味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北冥幻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倏的站起身,往房間走去。一進房,他的眼睛便直覺的往床上看去,只是除了滿床的凌亂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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