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時候?算了,還是自己加一把火吧。
“看來,你們也沒多大的恩怨嘛,雖然眼神看得對方像是要殺人似的,但是充其量也只是紙老虎,都不敢上前啊。瞪眼有什麼用,又不能將心頭之恨發洩出來……”
若兒話還沒說完,便遭到兩人的怒目而視,隨即,兩人猛然一聲大喝,掄起拳頭便向對方衝去。兩人根本就毫無功夫可言,打架亂無章法,只知道一味的叫喊,看得若兒嘴角一陣狂抽。
眼看書生漸漸趨於下風,若兒忙正了正身子,對著樓梯口的項楚寒使了一個眼色。項楚寒會意,涼涼的斜靠在欄杆上,手指不著痕跡地輕輕一彈,將手中的小石子往大漢的膝蓋處彈去,登時,大漢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書生見狀,忙不迭的衝上去便狠命的打。大漢一急,抓起桌上的東西便朝他扔去,霎時,整個客棧都是一片“乒乒乓乓”的碗碟碰撞聲。
鳳離痕勾起嘴角,抓起一邊的雨傘,猛地開啟擋在了若兒的前面,將四處亂風的碗碟擋在了外面。不一會兒,整個大堂便已經是一篇狼藉了。
驀然,若兒眼角一瞥,看到兩道小小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移動著,然後趁人不備,抓起其中一隻花瓶便砸到了地上。勾起嘴角一笑,若兒施施然地站起身,腳步朝著那兩道人影而去,一聲不響的便站到了他們後面。
“這個也不值錢,我們也砸了吧。”兩個小身影並未覺察到她的到來,依舊故我的說著話。
“可是,這個是烈爹爹非常喜歡的花瓶,要是砸了,他會很心疼的。”其中一個小一點的小女孩託著下巴,一臉深沉地說道。
“說的也是,那就不砸了,換一個。”小男孩似乎很疼妹妹,說話悄聲細語,託著花瓶的小手悄悄的移動,將花瓶放回到原位。
小女孩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將花瓶拿了下來,往地上一摔,頓時,宮玉烈心愛的花瓶立即變成了N瓣。
“你,你,你,你剛剛不是說這是烈爹爹……你還砸?”
“娘說了,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能有一點的猶豫,這花瓶一點都不值錢,砸了就砸了,反正烈爹爹喜歡的花瓶多了去了,砸一個兩個沒什麼關係。好了,記得,這個花瓶是我砸的,我已經兩個了,你才一個,我贏了。”小女孩得意洋洋地看著一臉氣憤的哥哥,小小的身子囂張的扭動著。
“你,你真是狡詐。”
“哼,那是因為我遺傳了孃的本性,誰讓你平時和爹爹們接觸得比較多。”小女孩不屑的冷嗤道,小小的腦袋揚起,朝天望著。倏的,一張似笑非笑的俏臉映入了她的眼臉,小女孩頓時一個激靈,嘿笑著緩緩將頭垂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輕聲叫道:“娘——”
“什麼?”小男孩一聽,小身子也跟著轉了回來,看到來人,小小的頭顱馬上垂了下來。
“嗯哼,鳳兒,你剛才說什麼?娘很狡詐嗎?”若兒假笑著看著低垂著頭的女兒,語氣森冷。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說我最最愛的孃親狡詐呢,那是哥哥說的,我只承認我像娘一樣聰明而已。”名喚鳳兒的小女孩忙矢口否認,一手指著旁邊的男孩,趕緊嫁禍。
“你,小鳳兒,你別太過分了,我說的明明就是你,我可沒說娘。”小男孩死死的咬著牙,可是對於妹妹的狡猾卻又無可奈何,誰讓她同時遺傳了風爹爹的偽善和孃的……呃,不要臉,這個詞是幻爹爹教的。
若兒無奈的搖搖頭,夜兒平時很穩重,和他爹一樣,是個腹黑的主,但是一碰到鳳兒,他也只有站邊的份,每次都被她整得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好了,你們兩個。”若兒出聲打斷不甘示弱的兩人,雙手環胸,眸子瞥向地上的碎片,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了吧?”
“娘,你不是要重新整頓客棧嗎?我們這是在幫你處理一些累贅,瞧,我們把這些不值錢的花瓶砸碎了,再讓他們賠就是了。”鳳兒抬起頭,撒嬌地攀上若兒的手臂,有些志得意滿。
“唉,若兒,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若兒還來不及出聲,角落裡驀然傳出一道低低的聲音,來人隻手撫額,無力地走了出來。
若兒斜睨了唐昇一眼,挑釁地說道:“要不你來教啊。”
“呃……”唐昇頓時無語,鳳兒的古靈精怪他們可是深受其害,哪裡還敢招惹,上次他一個惹她不高興,她居然設計了一堆女人爬上他的床,要不是他武功高強,躲得快,只怕現在都要被若兒給踢出去了,所以,對於鳳兒,他是敬謝不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