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說什麼?在本宮的裙襬上,來,來人,快將它捉起來。快,快呀。”皇后已經不敢再去動裙襬,只能渾身顫抖地對著身邊的宮女太監咆哮。那慌張的神情,似乎再過一點時間,便會哭了出來。
“快,大家快上。”若兒往其中一個太監身後一站,在混亂中將他猛地推向皇后的身上。
一個踉蹌,皇后再次栽倒在地,頭上的髮釵已經掉得七七八八,頭髮也凌亂的不成樣子,只是,饒是如此,她還是害怕的一動都不敢動,只是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快,快將它捉住。”
若兒再往一個害怕的太監身後一撞,“砰”的一聲,又一人倒在了皇后的身上。緊接著,三個,四個,五個,再一次,狼狽不堪的皇后,在偌大的御花園裡被人壓在了身下,估計明天,她的身上就不只是有些淤青罷了。
在大家手忙腳亂的替皇后找毒蛇時,若兒又來到了當初的那個小宮女面前,面帶微笑的說道:“那一捏,捏的是不是把什麼氣都給解了,如果沒有,今日,我也算替你報仇了。”
小宮女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兩人心照不宣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唉,跑了跑了,那條蛇已經跑了。”看看皇后已經被壓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又要昏厥過去了。若兒忙假裝看到小青蛇爬來出來,往一旁的花圃游去。
“什麼,走了?”皇后停下慌亂的動作,左右看了看,疑惑的目光看向若兒。
“是的,皇后娘娘,奴婢也看到了,那條蛇,吐著芯子,好可怕,往,往那邊的花叢游去了。”若兒身邊的宮女連忙幫腔,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說著,便彎身,將皇后輕輕地攙扶了起來。
幾個趨炎附勢的宮女,為了討好,即使看不見也裝作看見,在一旁扯著嗓子便叫道:“是啊,是啊,奴婢也看見了,一看那條蛇就知道肯定很毒。皇后娘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若兒悶笑,看著皇后衣上,頭上滿是草屑,頭上的髮髻已經全散亂了下來,臉上也是髒汙一片,衣服皺皺巴巴,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看來這一折騰,也夠她受的了。
“啊,啊喲,手,本宮的手斷了,快,快去請御醫。疼,疼死我了。”正當若兒在幸災樂禍的時候,皇后驀然一聲慘叫,左手扶著右手,哀嚎聲響起。
若兒忙山前一步,攙扶著皇后的手,衝著仍然愣在那裡的人假惺惺地喊道:“還不快去請御醫,皇后娘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擔當得起嗎?皇后娘娘可是國母,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女神,不能出一點事情的。還不快去?”
“是,是。”幾個太監忙飛一般的往太醫院跑去。
皇后感激地看著若兒,她那一番話,早就說的她暈暈乎乎了,這會也沒來得及追究若兒的身份,便由著她扶著往皇后的宮殿走去。
海陵若有所思地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居然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皇上,要不要跟上去?”海陵身邊的黑衣人請示道。
“不必了,你繼續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異常再向朕彙報,知道嗎?”
“是,屬下知道。”黑衣人一躬身,便恭敬地退了下去,片刻後,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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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暗室裡,海風背牆而立,冷冷地看著石床上躺著的昏迷男子,半晌,才看向一邊替他把脈的秦太醫問道:“他怎麼樣了?”
秦太醫收回手,恭敬地垂首道:“回太子殿下,此人雖已無性命之憂,但是受傷頗重,又失血過多,想要痊癒,還需要一些日子。”
“是嗎?那他什麼時候醒來?”海風走到男子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即使在沉睡中也難掩一身狂傲的他。
秦太醫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後,才低聲說道:“照常理來說,這兩天便會醒過來,只是……”
“只是什麼?”海風接下他的話問道。
秦太醫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只是這位公子身上有兩種毒,雖然相生相剋,毒素已經算是清除,但是,還是會影響他的身體狀態,所以,會不會醒來,恐怕還得看他自己。”
“毒?”海風濃眉緊擰,深幽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心中卻更加迷惑:誰會在他身上下毒?還是兩種相生相剋的毒,難道是一個下,一個解嗎?這事,倒是奇了。
“太子殿下,微臣給他開幾副藥,若他什麼時候醒來,即刻給他煎服喝下才好。”秦太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