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看看不就得了。”鳳明雅顯然也發現了她的手癢,站在一旁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慫恿,這絕對是慫恿。
“我跟你這個無禮的傢伙才不一樣嘞。”同樣明顯的,千夕彤對被看出手癢這一件事感到非常地不爽。
“哦,你們來了呀。”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千夕彤吃了一驚,於是鳳明雅唆使一般的話沒能奏效,因為千夕彤下意識地發現手一下子不癢了。
被討厭了?偶人節惡靈!(八)
“哦,你們來了呀。”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千夕彤吃了一驚,於是鳳明雅唆使一般的話沒能奏效,因為千夕彤下意識地發現手一下子不癢了。
循聲看去,一個四五十歲著青綠色水乾的男子一臉慈祥地從裡面走出來。然後千夕彤就看見了跟在他身後過來的雪刃。千夕彤覺得自己不是很敏感的那一類,但是也說不上有多遲鈍就對了,所以她對雪刃看見她卻沒有顯出驚訝這一現象表示奇怪。而且,聽這個人剛剛說的話,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鶴茗老師,”鳳明雅微微傾向前對著男子恭敬地作了個揖,“讓您久等了。”
“沒有的事。”男子微笑著走到鳳明雅身前,卻讓千夕彤覺得很神奇地沒有用那種大眾觀察珍禽異獸般的眼神打量站在鳳明雅身邊的她。這讓千夕彤更想知道這個被鳳明雅稱作老師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直就不怎麼安分的小狸似乎是覺得缺少運動了,趁千夕彤不注意的時候,掙扎著從千夕彤的懷裡滑下去了。
就在千夕彤想把小狸揪回來的時候,男子把淡然的目光投在了她身上。“這就是千夕了吧。”
“哎?”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自己是誰啊?千夕彤好奇了。
男子卻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眯了眼,似乎在千夕彤的身上發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如果鳶子還活著的話,也有你這麼大了吧……”
“老師又在想鳶子小姐了吧。”鳳明雅輕聲道。
“哦,對不起,失禮了。”男子察覺到自己的失神,朝他們抱歉一笑。“快請坐吧。”
眼角落在桌上的餘光裡瞥見了有什麼東西在動,還傳來木頭移動的聲音,千夕彤的心裡立刻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僵硬地笑著轉過頭去,眼前所見證實了她的預感——爬上桌的小狸正在很努力地開啟那個跟它差不多大小的木盒子,木盒子一翻,裡面躺著的偶人便掉了出來。
簡直就是皮癢啊……不!能!忍!“小狸……你在幹什麼!!!”
被討厭了?偶人節惡靈!(九)
夕陽下的庭院像是蒙上了一層時光的粉末,染上了微暖的黃昏顏色。一支支紫色的鳶尾錯落有致地排列木欄的周圍,泛著柔和的光暈。璀璨的橘紅色陽光從高大的桃樹的枝葉間透過來一束,把環繞庭院的水流映出了亮麗的菊粉色。
周圍全部是暖暖的色調,帶著可以感受到的真實溫度,真是催人慾睡呢。獨自靠在四方柱子上的千夕彤是這麼想的,而眼皮也因為這個想法開始下沉了。
“啊呀!”突來的一個熟悉的小孩般的叫聲驅散了千夕彤的睡意,是小狸的叫聲。
千夕彤條件發射地站起來往聲音的來源跑去,結果立刻火冒三丈。她還說小狸哪兒玩去了,結果根本就是在搗亂嘛——只見自己眼前的房門開著一條縫,而明顯偷窺未遂的小狸正撲嗒撲嗒地摔在房裡正對著這道縫的地板上。
“小狸!”千夕彤唰的一聲拉開了門,一把將小狸提起來,就在她想要好好教訓它一頓的時候,視線被立在房裡的一尊木偶吸引了視線。是一個小女孩的樣子,真人大小,烏黑的眸子,齊肩的深紫色頭髮,穿著淡紫色綴有綠葉紫花鳶尾的十二單,小小的手上還捧著一個竹編的綵球,簡直就像是有生命的。
“那是我的女兒鳶子,七年前病死了。”房間的一角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似乎並不為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感到驚訝。
鶴茗汀,紫吹最有名的木偶師,善於製作人偶,很受人們的尊敬,不過脾氣也怪,雖然為人和藹,卻不肯輕易接待別人。但因為是御手風間的老友,所以和雪刃還有鳳明雅也都熟識。
先前那個讓她手癢的木盒子裡裝的偶人跟御手屋裡被小狸弄壞的那個一模一樣,是御手風間派雪刃來請鶴茗汀重做的。結果那個險些又被小狸弄壞了,小狸你就是個人偶終結者!
因為偶人被弄壞的關係,雪刃去確認小櫻的情況了。而鳳明雅那傢伙也不知道溜哪兒去了,鶴茗汀在那之後好像有事忙,一直待在屋子裡。
被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