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夕彤咬咬牙放開了雪刃,然後飛快地轉身向前走去。“我們快走吧。”
“千夕。”雪刃卻似乎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輕輕地叫了一聲。
“呃,怎麼了?”千夕彤停下了邁了一半的腳步,紫盈盈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起來。難道美人發現她的不對勁了?好像有點麻煩。
“應該往這邊走。”雪刃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是直率到不行的內容。
嘩啦啦……千夕彤的胡思亂想像碎玻璃一樣爽快地碎了一地。
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停!這麼緊張的氣氛下還有心情去觀察周圍的環境然後想著等會兒要怎麼寫日記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事吧?
而千夕彤也只是無奈地抬眼望天,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擂臺。是的,千向櫻和月棗綾瀨比試的日子已經到了,而她這個仲裁就算有多不願意在眾人的訝異目光中拋頭露面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到底是有皇帝在的場合,怎麼看怎麼莊嚴肅穆,讓人覺得不'炫'舒'書'服'網'。皇帝都來了,大臣要是不來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吧,所以千夕彤懷疑平日裡朝見的官吏一個不少地都聚到這裡了。在那些“奇異”的視線的注視下,千夕彤表示壓力很大,而她也更加地懷疑月棗綾瀨是故意要整她了。
話說御手老頭你怎麼這麼一臉的雲淡風輕啊?就算無視掉你的徒弟被別人用這種又忌諱又好奇的眼光觀察,你也該為你馬上就要進行比試的外孫女擔心一下吧。
月棗的挑戰!東風美男?(十)
還有鳳明雅,你居然已經捧著茶進入看戲模式了,是對小櫻能力的絕對信任還是隻是因為事不關己而已啊?
美人,你腳邊躲躲閃閃的東西是……小狸你還真的不怕死地跟過來了啊,這裡可是聚集了許多陰陽師以及巫女的哎,你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滅了,然後你就驗證了一句話——好奇心會害死人的,不對,是害死妖。
再看看當事人,呃……小櫻我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麻煩你不要抓美人抓得那麼緊行麼,看看,美人的衣袖都要被弄出褶皺了……算了,這個就略過吧。
自從那天去見了那個什麼中納言之後,千向櫻就有點怪怪的,好像就沒說過幾句話,沉默寡言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練箭的時候一次比一次發狠,每一箭都準得不能再準。千夕彤猜想是那個同樣姓月棗的說了什麼刺激千向櫻的話了。好嘛,那個人膽子不小嘛,竟然敢上門來無理取鬧,要是讓她知道他長什麼樣,她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在走到擂臺中間的那一段短短的時間裡,千夕彤已經迅速地想了這麼一大堆了。正前方的席位上坐著那個叫紫權的在她看來有病的皇帝,而且那皇帝還毫無顧忌地直視著她。其實毫無顧忌地直視她才是正常的吧,畢竟她現在可是仲裁。但是不管這麼說千夕彤都因為上次的事而有些小緊張,所以儘量暗示自己無視掉他。
第一局比的是箭術,千夕彤讓千向櫻和月棗綾瀨上臺,簡要地說明了規則之後便退到一邊。實際上千夕彤很懷疑自己有沒有說漏了什麼,不過她們兩個明顯要比她懂行得多,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巫女射出的箭並不是普通的箭,而是有著驅除汙穢之力的破魔之箭。當兩支箭離了弦齊刷刷地射出的時候,人群裡發出了一陣驚歎。因為兩支箭的箭身周圍捲起了小小的旋風,並且那陣旋風似乎因為各自的主人的特質而微微帶上了不同的色調。千向櫻的箭是靈活的淺粉色,而月棗綾瀨的箭是乾脆的天藍色。驚歎聲還未落地,兩支箭都已經在各自的箭靶上了——正中紅心最中心。
月棗的挑戰!東風美男?(十一)
千向櫻的眼中是淡然,因為她知道會是這樣,而月棗綾瀨有些賭氣地皺起了眉,因為果然如她所料。沒錯,本來就是實力相當的兩個人,知己知彼,卻未必能真的分出輸贏。
第一局,平局。
第二句比解咒。解除詛咒是巫女的一種能力也是一項任務,既然能解咒,當然也通曉下咒之法,而這便是第二局比試得以進行的前提——不然拿什麼來解咒啊。說到這裡千夕彤就由衷地敬佩長巫女並且打心底裡覺得她真是不怕死。為了準備用來解咒的東西,她居然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咒。詛咒哎,雖然說自己給自己下咒應該是知道分寸的,但是很難說不會一不小心弄出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真不知道該說她有犧牲精神還是有冒險精神。
當長巫女走上擂臺解開綁在額頭上的白色綢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變了神色,那原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