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那種不解的樣子咯咯笑起來。“我隨便問問而已啦,不用那麼認真的。”手一用力,便拉著雪刃往前面去了。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前面好像有戲看的樣子,特別熱鬧。
比起舞臺,前面的臺子更像是用來表演雜技的看臺。一條細細的繩子橫在看臺中間,繩子的兩端連著綁在看臺兩邊的柱子上。身著金橙色舞衣的少女只輕輕一躍便單腳立在了細繩上,引得臺下一片叫好。翩然舞動的白紗衣袖和荷葉邊褲腳隨著這個動作如蝴蝶一般晃動了一下,彷彿仙女的羽衣。長長的橙紅色的髮絲左右各有一小撮用翠藍色的打成蝴蝶結的緞帶扎著,髮尾打著的小卷和那雙靈動的深翠眼眸一樣頑皮靈氣。
情敵未婚妻?冰山少年?(七)
見臺下鼓掌喝彩,面若桃花的少女咧嘴調皮一笑,微一揚手,執在手中的兩把有著金橙色鏤花扇骨的白羽扇便隨著少女靈巧的舞姿以蝶舞一般的姿態翻飛起來。看起來都覺得是很複雜高難度的舞步,在少女做來卻是如魚得水一般,並且還是在那根細細的繩索之上。
“雪刃雪刃,那個女孩好厲害哦。”千夕彤這一次真的是冒星星眼了,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是……禱祝之舞。”雪刃看著在臺上翩然起舞的少女,隱隱地覺得熟悉,就在他的目光和少女不經意間瞥向臺下的視線相遇的時候——
少女深翠如純淨無暇的翡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宛若悄然滑落的流星,並不為誰所察覺。唇角揚起毫不掩飾的欣喜的弧度,少女一晃身跳離了繩子,幾個輕步躍向了臺下有著鴛鴦色眼眸的少年,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穩穩地落進了少年的懷抱,淘氣地摟住少年,綻放在眉眼間的微笑燦若桃花。“雪刃,你真的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娶我的。”
看著眼前的類似於大團圓結局的眾人本該都是想要報以祝福的掌聲的,但是怎麼就覺得氣氛這麼不對呢?
看看被少女摟著的少年,臉上的神色有點微妙,好像是突然間回想起什麼然後為想起來的事或者是眼前的狀況感到驚愕,而比起少年,少年身旁的少女情況似乎就明顯的可以稱為不妙了——從頭黑到腳,怨念具體化成黑煙往上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化?
“哼,還說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的,結果……”結果還是個小破孩就跟別人私定終身了!雪刃,你……你……你……你簡直比死狐狸跟腹黑老頭跟那個有病的皇帝還要惡劣一百倍!千夕彤由不滿的嘀咕發展成在心裡怒吼,拳頭攥得那叫一個緊,要不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她早就爆發了。說想把事情弄清楚什麼的,其實千夕彤絲毫不懷疑那件事的真實性,不然雪刃怎麼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呢?不但不解釋,連她的身份都不說明了。好,她現在除了是他師妹之外什麼都不是!
情敵未婚妻?冰山少年?(八)
到底是怎麼回事嘛,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過去!
“你是叫千夕彤吧。”一個身著紅色鑲邊的白色和衣的女子端著茶走過來,安靜端莊的動作暫時轉移了千夕彤的注意力。也許是因為女子身上平和的氣質,千夕彤慢慢降下了火氣,開始打量起她來。並不是傾國的顏色,但是很耐看。束在腦後的頭髮是很普通的深栗色,打著波浪卷兒的髮絲垂落在衣領微敞的肩膀上,溫潤的眼睛像是含著秋水,是和頭髮一樣的深栗色,高挺鼻樑下的薄唇微微含笑,溫柔得很。“我叫百合子,我可以叫你小彤嗎?”
“可以。”百合子,是剛剛那個“天降少女”所在的雜技團的團長,由於秋葉冢的鄉長年老過世,新的鄉長還未選出,她便暫代鄉長一職。對於出乎意料的和藹的她,千夕彤反而覺得自己在生悶氣這件事是在無理取鬧了。
“嗯,你也是陰陽師?”比起千夕彤對她的興趣,百合子對千夕彤的興趣似乎要更深一些,因此便用絲毫不顯得唐突的和善眼神細細打量起千夕彤來。水流一般柔順的黑色緞發清爽地束起,插一根豔紅色如紅寶石的櫻花髮簪,精緻的五官該是很富靈氣的,但是眼睛卻是容易惹來猜忌的淡紫色,淺藍紫色繪桔梗花的和衣和她白皙的面板很相稱,但藍紫色的行燈袴又表明了她不是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
“嗯。”千夕彤點點頭,覺得稍微說得大聲一點都是對眼前溫和女子的無禮。於是她直覺地覺得百合子應該很適合去做馴獸師。
“這麼說是雪刃的師妹了?”百合子一面給千夕彤沏茶一面淡淡笑著說道。
師妹。千夕彤剛剛降下去的火氣立即被這個詞引燃了,以至於百合子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