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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議。它不是在可憐自己,它是在同情千夕彤,居然有這麼樣一個師兄。

“錯了,”鳳明雅俯下身,手裡的蝙蝠扇和以前發生的N次狀況一樣再一次毫無懸念地在小狸的額上敲了一記,眼中閃起了狐狸味十足的促狹星星,“那個皇帝不是一點過分,而是很過分。”

“哎?”對於鳳明雅如此直白如此氣味相投的表達,小狸受寵若驚,雖然這也不算是什麼“寵”,但“驚”倒是真的了。

“呵,過分啊……”御手風間捋著花白的羊角鬍子從房裡走出來,無聲的咒語接著那一點尾音從唇畔滑出,那些亂成一團的式神便頃刻消失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嗯?”小狸顯然不明白御手風間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老頭的話一直很玄妙,聽不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於是對於御手風間的話,小狸一向沒有什麼鑽研精神。

進宮為妃?!!!心意(二十一)

只是……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對,老奸巨滑。小狸莫名地覺得這個就是用來形容此刻目光深邃的御手風間的,那些藏在老頭的皺紋裡的得意成分確實值得研究。“老頭,你知道小彤在哪裡的對不對?”

“咳咳,”好像是在配合小狸對他的稱呼似的,御手風間輕咳了兩下,向前方抬了抬目光,“不就在那裡麼。”

櫻樹茂密的枝葉映了金橙色餘暉在地上投落斑駁的樹影,樹蔭之上,拖著繁複金粉色十二單的少女正跟著白衣少年往這邊走來。霞光溜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們的身上,恍如夢境。

“雪刃……”離木廊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看著正在木廊上用一種“歡迎光臨,恭候多時”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幾人,千夕彤猶豫著停下了腳步,被雪刃握著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想要抽回來。雪刃卻握緊了她的手,轉過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她,然後露出了一個雅靜無塵的微笑。

奇!跡!了!

千夕彤忘記了忐忑,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雪刃,像是看到了千年奇觀似的,嘴巴差點沒張成O型。而有這樣的想法的似乎不止千夕彤一個——

“哇呀!”的一聲尖叫,伴隨著毫不含糊的砰砰聲,小狸從木廊上滾了下來。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景,它區區一隻狐狸怎麼能不被嚇到。別說它了,一隻被千夕彤比喻成狐狸的鳳明雅不也一臉訝然了麼,就只有御手風間那個大概可以用見多識廣來解釋的老頭稍微鎮靜一些,微微挑了挑眉而已。

“千夕,怎麼了?”作為這一連串“事故”的引發者,雪刃自己反而是一臉無辜。

“雪刃,你笑了……”千夕彤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得飄飄然起來,再嚴重一點大概眼睛也會變成星星眼,以至於她覺得小狸那種從木廊上摔下來的表現根本算不上誇張。從她到蓬萊界以來,她還從來沒見過雪刃真真正正地笑過,一向淡然的他也只有在這種真的笑起來的時候才讓人驚覺以往的他原來缺少了這麼重要的一種表情。

進宮為妃?!!!心意(二十二)

“笑……原來是這樣的啊。”這麼說著,彷彿略施了薄脂的唇畔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卻極為好看的弧度——那種在千夕彤看來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殺傷力比鳳明雅的奸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原來美人不是不愛笑,而是不會笑麼……於是千夕彤覺得自己應該果斷興奮激動內牛滿面一下,但是看眼前的狀況還是推遲一下那堆情緒先做個心理準備比較好——御手風間一臉陰鬱地朝他們走過來了啊!

“千夕!”喂喂,老頭你這算是怎麼回事啊?你對我臨陣脫逃的行為表示生氣我是可以理解啦,但是為什麼單單叫我不叫雪刃?請問這是偏心的表現麼?明顯是的。在千夕彤結束一大堆的內心獨白的時候,御手風間也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大手高高地揚起,伴以重重落下才會攪起的氣流往千夕彤的頭上去,於是千夕彤條件反射地閉緊了眼睛,下意識地攥緊了雪刃的手。但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怯怯地睜開眼,看見的卻是笑得一臉燦爛的御手風間,抬起的手掌緩緩地蓋在了她的頭上,輕拍了兩下,簡直就是慈愛得不像話。“幹得好。”

“哎?!”完全出乎千夕彤的意料。

“師父,你要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少年絕美的鴛鴦眼裡神采奕奕,彷彿經了純淨的雪水洗滌一般澄澈美好,再沒有那種處在流螢之中時的迷茫。

“嗯?在哪兒?”已經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狀況的千夕彤更加神奇了。才幾天的時間而已,十幾年沒想出來的東西就找到了?

“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