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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道胡姬藏在了哪裡。”

圓肚搖頭道:“璽令早已被天子拿回,在準備攻打魏國的時候。”

凌鈺錯愕:“在天子手中!”

“只是阿爹也不知曉天子將那枚璽令藏在了何處。”

凌鈺苦笑不迭,本是為了胡姬不受傷害她才想要儘自己的力量回胡王宮。可是此刻又說璽令在梁肆啟手中,她該後悔自己的一意孤行麼。既然事情已到這一地步,陸玦隨時可能有危險,沒有三國君上的璽令梁肆啟指揮不了護甲軍,但是若璽令在陸玦手中,說不定他可以讓另外兩國歸順自己。

凌鈺腦中突然一個激靈閃過,梁肆啟對陸玦見死不救,那麼另外兩國肯定會覺心寒!

原來陸玦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拉攏兩國,將來事成,他也正好有名正言順的反兵理由。

凌鈺已經說服了父親站在她這一邊,替她留意璽令的藏身之處。回到央華殿,凌鈺準備去休息時梁肆啟來了,她轉身行禮,“天子不忙於政務麼。”

“聽說你方才找了圓肚,可是有事?”

“只是想知曉天子在做什麼。”

“寡人在忙政事,此刻可以過來陪你了。”

凌鈺凝眸笑問:“是諸侯起兵叛變之事麼。”

梁肆啟挑眉:“圓肚告訴你的?”

“妾聽到宮人說漏了嘴,天子有大礙麼,曲國怎會起兵謀反?”

梁肆啟反倒一笑:“寡人很久沒有看戲了,此刻倒先看看這一齣戲也無妨。”

“戲?”凌鈺裝作訝然,“天子怎麼說這是戲?”

“陳碩此人城府極深,陸玦也不甘落後,野心太大。曲國與卞耶又相隔如此之近,他們二人若聯合起來反抗胡,說不定可以與寡人對上一兩場仗。他們想要演戲,那麼寡人就看戲好了。”似乎所有都在梁肆啟的運籌帷幄中,他略揚下頷,挑眉邪魅一笑。

他果真是懷疑的,不會相信陸玦與陳公,凌鈺故作震驚:“難道諸侯對天子有異心麼,那當如何是好!雲公呢?”

“雲公被寡人派去支援陸公,寡人就先看他們如何演這一場戲好了。”

“天子……”凌鈺暗暗留意起他的神態,“天子,諸侯起了戰事,那璽令如何辦,護甲軍豈不是調動不了?”

梁肆啟沉默一瞬,大笑著攬過凌鈺,“你有身孕,不必去想這些,寡人來陪你就寢,寡人肯定給你與孩子一個盛世天下。”

梁肆啟避開璽令不談,與凌鈺入睡,只是凌鈺一直睡不著覺,聽聞枕邊梁肆啟也還沒有入睡,她道:“天子,若胡不施以援手,曲國真的攻佔了卞耶該怎麼辦?”

“寡人不信陸公會如此無用,他的能力不止於此。”

凌鈺不解:“天子?”

“當年寡人見不得他與妻子恩愛,他竟沒有反抗,寡人就要看看他到何時才敢反抗。”

凌鈺震住,梁肆啟見不得陸玦與妻子恩愛,那是嫉妒麼,因為他自己得不到真愛,所以嫉妒?他就是想看陸玦跳起反抗,卻不顧及自己的國家麼?

將頭靠在梁肆啟胸膛,凌鈺道:“妾只希望天子能夠平安,天子一定要保管好璽令。”

“你不用擔心,寡人將他藏在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凌鈺的心一跳:“那是哪裡,妾也不知道麼?”

“快睡吧。”梁肆啟只是一笑,並未回她。

翌日,梁肆啟早早起來去處理國事,凌鈺也隨之驚醒,她梳洗妥後去找了父親。梁肆啟去了宣政殿召見臣子,凌鈺去往他的乾炎殿,在父親屏退了宮人之後,凌鈺小心在殿中尋找蛛絲馬跡。

任何可以藏身至寶的地方她都有仔細找過,甚至父親還拿出梁肆啟幾個暗盒的鑰匙,凌鈺開啟一一找尋,都不見璽令的影子。她急起來,“爹爹,天子就只在這一間宮殿放東西麼?”

“天子平日都愛這裡放置重要東西,但璽令事關舉國兵馬,天子或許會藏得更深。”

凌鈺找了好久都見不到一絲影子,她心中開始焦急起來,情急之下碰倒了一個暗盒,那是方才被她用鑰匙開啟過的,整個盒子翻轉倒地,她忙急急去拾起那些公文,其中有一封信密密封著,上面寫著“世子親啟”,世子,是梁肆啟還未登基時的信?

出於好奇,凌鈺拆開了信,這信是被看過的,只是用了密封的上好火漆,重新粘回時依舊完好。她小心取出裡面信紙,只有薄薄一頁。

“聶徵歿,斷崖墜馬,屍骨不存。”

——聶徵,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