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那人見到我時,一個字也沒提過我脖子的傷,沒想到不動聲色地將所有情況看在眼裡,想不到他有這份心思。
大夫檢查了我的傷口,道:“本來不是很嚴重,但一直沒有好生上藥,現在即使是傷口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我笑笑不語。大夫給我清潔了傷口,敷上藥,道:“老夫明日再來給姑娘換藥。”
“有勞大夫了。”我說道。
送走大夫,我坐到床上發呆,他們不放我走,大概是為了引面具人出來吧,眼下我跟他們說了不認識面具人,不知道他們會信幾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關我多久?一時有些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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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葬心(2)
牢門響了一下,我回過頭,迎上來人的黑眸,他終於來了。我望著他溫雅出塵的俊逸臉龐,一時有些怔忡,不知道門口佇立那熟悉的身影,是不是我思念太久產生的幻覺。
他看到我脖子上的傷,怔了怔:“脖子怎麼了?”
沒事。”我淡淡地道,轉過臉,避開他的目光,不知道為何,隔了這許久不見他,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明明牽著他掛著他,可是此時見了,又覺得他離我那麼遠,遠到我根本觸控不到。
我站起來行禮:“雪兒見過瑾少爺。”
“坐吧。”他自己坐到凳子上,目光掃過來,我坐回床沿。
見我半晌不語,他忍不住開口道:“雪兒,你怨我麼?”
“瑾少爺指什麼?”我輕輕地說道。
“你知道我指什麼!”他默默地看著我,沉吟道,“孃親去世那日,我……”
“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打斷他,淡淡地道。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我不是不想來看你……”
“瑾少爺公務繁忙,雪兒不敢作非份之想,勞少爺掛記。”我再次打斷他,冷淡的語氣令他挑了挑眉,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似乎在說,還說不怨我,語氣這麼不滿?
“聽小麥說,毒不是你下的。”他換了話題,懶懶地道。
“是。”我抬眼看他,眼中一片坦然。
瑾少爺眼裡閃過驚懾的目光,我心中一涼,他不信我,他懷疑我,我淡淡地道:“少爺不信?”
“我不能單聽你的一面之辭。”他淡淡地道。
“是啊!證據已擺在眼前,大夫也證實了。” 我冷笑道。
“雪兒,我……”他還沒說完,我又打斷道: “如果我告訴你,是有人要陷害我,少爺會信嗎?”
“是嗎?”他淡淡地道,“那你告訴我面具人是誰,你跟朝天門是什麼關係,我就信。”他的表情淡淡的,眼中卻帶上一絲寒意。
他又冷冷地道,“你說了,我就信你,信你和朝天門,和下毒一事沒有任何關係。”
他最後這句話加重了語氣,我渾身一震。瑾,說來說去你就是不信我。
我死死地盯著他,慘笑起來:“說到底,你就是不信我。”我一直認為瑾是最懂我,最愛我,最疼我的那個人。但在這一刻,全部瓦解。
抬眼看他鐵青的臉,他的聲音寒冷得令人顫抖:“罷了,說與不說,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站起身來,拂袖而去。我的淚滑了下來,我知道,我與他之間已經結束了。
失神地坐回床榻,我這次是真的失戀了,這下子,心不用鎖了,情不用鎖了,心都死了,情還不能絕嗎?
我輕笑起來,輕輕哼唱起來: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棲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
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舊緣該了難了,換滿心哀。
怎受的住,這頭猜那邊怪,人言匯成愁海,辛酸難捱。
天給的苦、給的災,都不怪,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
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月華如水,清冷地從窗外傾洩而下,我坐在月光中,面帶微笑,輕聲哼唱,在悽柔的歌聲中,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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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葬心(3)
在牢房已經住了十多天,我脖子上的傷漸漸好了,面板癒合了,新鮮的皮肉長出來,脖子上只是有一道淺粉色的疤痕。
前幾天,小麥來探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總督夫人的下毒案已經找到真正的兇手,下毒的人原來是夫人的隨身丫鬟小紅,事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