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四仰八叉地倒在上面,懶洋洋的說道:“這個地方可是本姑娘的私有財產,我愛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
宋清儂“咣”的一聲把茶盞砸在桌子上,直直的瞪著榻上的小丫頭片子。
金小魚舉起雙手做出很挫敗的樣子:“好吧上尉同志,陳師長命令我來通知你軍部準備發一輛時光機接我倆回去,這不我就趕過來執行任務了!”
宋清儂不耐煩的吼道:“別跟我扯淡!”
金小魚癟癟嘴:“好吧,你把剛收到的箋筒開啟看看!”
宋清儂冷眼看著她:“這跟你有關係麼?”
金小魚不知可否的聳聳肩!
宋清儂小心的從箋筒裡抽出一張小紙條,看著上面的蠅頭小楷,眉頭越皺越緊。許久向著金小魚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軟榻上的女子似乎快要睡著了,聞言微微睜了睜眼,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口齒不清的說:“我金小魚可不管誰當皇上,那麼土老帽的事情誰愛咋的咋的,我呢,不想當什麼狗屁救世主,再說我也沒那本事。我這次來,是得到訊息,宮裡你那尊貴的姐妹兒有難,我想你是不會坐視不管吧?上輩子你可以不顧自己救我,這輩子就當是金小魚繼續發揚宋上尉的優良品質!”
這番話金小魚說的還是那麼吊兒郎當,可是宋清儂聽了卻覺得很溫暖:前生的戰友,一起經歷了死亡,卻能夠在另一個世界並肩作戰!
真好!
微風過處,被宋清儂壓在一疊書下的紙條上,靜靜地寫著:事恐有變,必要時,營救太子,務必。
古滄;第二章 古滄(二)
古滄九九八年十一月廿四日。天降大雪。
聖金城的煙花場所在在繁華的離河邊上。
上官築昨晚就歇在“清河館”舞妓柳細眉屋內。已經日上三竿了,賴在床上的男人依然緊閉著雙眼!
嫵媚的女子軟軟的倚在床邊上,一雙媚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床上的男人無數次後,終於冷下了臉:“上官築,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把你包袱裡的酒罈子摔下樓去!”儘管是發怒的臉蛋,說出來的話依然是甜酥膩人的。
冷不防的,柳細眉不贏一握的腰肢就被床上的登徒子攬住,來不及驚呼一聲,嬌小的女子驟然倒在一直假寐的男人身上。
“怎麼幾個月不見我們的眉兒姑娘脾氣越發的大了?我辛辛苦苦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罈子”月溶“,怎麼你就要給我砸嘍?我說細眉姑娘,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這幾個月受的罪!”
柳細眉掙扎著直起身子,冷笑著說:“這酒又不是為我尋的,我心疼它幹什麼?再說了,除了那宋清儂,某個人幾時真正關心過別人,任是人家為他操碎了心,他就是死皮子一個,連眉毛都不帶皺的。”
上官築支起半個身子湊到柳細眉頸邊深吸一口女子身上的香氣,壞笑道:“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見女子不理他,邪邪的說:“別呀,你說你跟一罈子酒嘔什麼氣嘛,你要是想要的話,我下次給你拉一車來,好不?”
柳細眉聞言瞪著一雙大眼,怒氣衝衝的說:“混蛋,你明知道我不是說這個,你還……真無恥!”
上官築樂呵呵地牽起女子柔軟的小手道:“好啦,你也知道,清儂她打小就跟我一起,小丫頭孤苦無依的這麼多年不容易,有些事情我幫幫她也沒什麼大不了啊。再說了那時候要不是她救我,你現在根本沒機會看到我這張驚天動地的俊臉!”
柳細眉輕哼一聲,不屑的甩開上官築的大手:“她救了你一次,你就賠上自己一輩子。還真是挺大方的。只是可惜啊,人家好像並不買賬啊!”
上官築聽聞此言頓時冷下臉來:“你夠了,你說你整天沒事無理取鬧些什麼?我上官築的事情什麼時候要外人管了?”
柳細眉“噌”地從床上站起,纖手向外一指:“你給我滾,以後再不要來了,滾啊!”
上官築沉臉穿好鞋子,拿起自己的包袱大步朝門外走去。
柳細眉看著男子清瘦修長的背影,一滴閃亮的淚狠狠地砸在手背上:上官,柳細眉與你永遠只是外人麼?
門口小婢女妝兒進來通報道:“錢老爺來了,媽媽讓我來跟小姐說一聲!”
柳細眉抹去眼角殘留的淚痕,自嘲一笑:是啊,自己只是一個卑賤的風塵女子。到了這種地方,還有什麼資格去奢望真情呢?
一念至此,吩咐道:“你先去跟媽媽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