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每一次遇到大大小小的麻煩時,他似乎都會用這句話安慰她。
宋清儂輕輕一笑:“以前你總是衝在我前面,其實我早已經能夠照顧好自己了。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上官築有一瞬間的失落,隨即又笑著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丫頭能耐了哈!”
名叫方印海的船老大正站在船頭的高臺上指揮手下操作。就在這時,後面駛來一艘船,快速搶在他們前頭。
方印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常年在水上行走,對於水上的規矩瞭解甚多,見對方這樣的陣勢,知道他們來頭不小,一面不著痕跡的讓手下做戒備,一面揚聲陪笑道:“對面的朋友,我等是聖金的布商,趕時節運一批貨往北地。承蒙各位抬愛,可否行個方便讓一條道?”
對面並沒有回答,也不見有人出來。方印海的目光深邃如海,這些人看來是挑樑子來了!
果然,負責底艙名叫謝束的男子慌慌張張跑上來道:“出事了,底艙進水了!”
“什麼?”在場能說得上話的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方印海罵一聲:“他媽的,這是存心給老子好看呢!”這艘船是新近造成的,由秦漠秦左使親自監工,牢固度肯定沒問題,不可能頭一次下水就出問題,除非有人故意破壞。
金小魚就躺在後面的甲板上,最先聽到動靜的她一下子跳起來,奔到艙邊往水下打量,大叫一聲:“媽的,下面有人!”剛喊一聲,一股水花兜臉潑來,金小魚反映十分靈敏,覺察到不對勁就立馬回身後退。眼前晃過一根細線,金小魚的腰被套在一根銀色的魚線上。可憐金小魚此刻手無寸鐵,偏偏這魚線又細又結實。換做是尋常繩子,她和宋清儂閉著眼就能輕易解開,但是現在呢,魚線綁在腰上毫無下手點。金小魚一下子被水中人拉到艙邊。
沒辦法,金小魚雙腿用力一蹬船舷,牢牢地穩住身體。
“金小魚,沒事吧?”聽到動靜的宋清儂和上官築齊齊趕來。
金小魚費力地回過頭:“我的天,你們可算是來了,上官趕緊給我劈斷這該死的玩意。清兒,下面有人,你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金小魚忽略一個問題,既然下面藏了人,就不會只有一個!
宋清儂來到船邊往下一看,果然有一個黑頭巾男人正在嘗試著將金小魚拉下水。宋清儂跳起來頭下腳上倒掛在水面上,一把揪起那人的頭髮,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火藥!
宋清儂大叫一聲:“小魚上官築,快叫人跳下水,底下有炸藥!”
那人似乎被震住了:這女人怎麼知道火藥的?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火藥十分稀有,因為會製造它的人寥寥無幾。
宋清儂是不會跟敵人廢話的,如一隻踏月的孤鴻,她旋起右腿,用膝蓋狠狠磕在那人的頭頂,趁他沒有沉下水,一刀將他斃掉。
“清兒,你有沒有事?”金小魚聽到有火藥,知道事情又變嚴重了。
“丫頭……”上官築高聲呼叫。
“上官,來不及了,趕緊通知大家,我下去找清兒!”金小魚說完一頭扎進水裡。
“金小魚……”上官築剛伸出一隻手就不見了金小魚的影子。沒辦法,上官築只好火急火燎地跑去通知別人。
其實金小魚對於游泳並不是太在行,她在水裡原地不動的轉了兩圈後才想起這船快要爆炸了,想到這又是一句髒話罵出,奮力朝遠一點的地方游去。還沒到達預想中的位置,金小魚只聽一聲巨響,然後一波巨大的水流襲來,一下子將她推出好遠。
“咳咳……”好半天才露出頭的金小魚嗆了好幾口水:“我去,老孃跟你們不共戴天!”看著遠處燒起來的貨船,她又氣又急。不知道上官築在哪裡,有沒有來得及跳下水?還有宋清儂呢,她遇到危險了嗎?
金小魚嘗試著慢慢往前划著水,無奈自己現在的肉身力氣小的不像話,好半天才前進了不到十米。金小魚萬分沮喪地以“肉身”這個高階詞彙來表達對現在身體的極度不滿。
有人朝這邊划來,金小魚打量一眼,好像是上官築他們,不禁大喜地揮起手,尖叫道:“上官,我在這,你快來啊,我沒力氣了!”
近了,更近了!
金小魚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這哪裡是上官築啊,上官豬還差不多。
金小魚剛想往後逃,那個粗看之下跟上官築有些相似的領頭男人,對著她就扔出一把刀。金小魚一驚,趕緊往水下縮去,可惜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