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羽乾脆就倚在石頭上不起來了:“也沒什麼,就是讓人故意撞到她身上,趁機把蠱苗放在她的肌膚上。那蠱苗是個異類,只要見到人的面板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從毛孔裡鑽到肉裡,就連當事人也沒有任何察覺!”
要是宋清儂在,一定會想到婉兒莫名其妙來到自己別院的周圍,又莫名其妙跟她撞在一起的事情!
可惜的事,她並不在這裡,所以也無法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變得怕冷、睡覺很沉、警覺性變得極低了!
此刻金小魚默默調整者自己的呼吸:“好大的膽子,真不枉你這張屠夫般的臉了!”
“呵呵,”鍾離羽還是沒有介意:“郡主大人,不要總是逞口舌之快,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的!”
終於,想了很久之後,金小魚冷冷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聰明,”鍾離羽無恥地打了個響指:“識相!”
“廢話少說!”
“好,讓你乾的事情很多,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本王向來仁慈,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給你些時間讓你好好習慣一下。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想出能夠讓老六對你言聽計從的辦法來!”鍾離羽收去面上的笑,揹著手一本正經說道!
金小魚深吸一口氣:“我怎麼能相信你在這中間不會對清儂下手?”
鍾離羽有些好笑:“傻,本王最終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她死!再說了,她身上的蠱蟲,母蠱在哪你知道嗎?”
金小魚下意識地脫口問道:“在哪?”
鍾離羽指指自己:“下我身上了!”
金小魚咬牙道:“你這個瘋子!”
鍾離羽不屑道:“知道嗎,我就是為了不讓你知道這件事後對我隨便出手,因為只要我出了事,宋清儂就是第一個陪葬的!”
那一刻,金小魚感到一種絕無僅有的絕望!“王妃,您怎麼了?”服侍她的大丫頭雪蟬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過神來,她擦擦眼角的溼意:“沒什麼,走神了而已!”
雪蟬哦了一聲,把洗乾淨的水果裝在盤子裡遞給她:“王妃,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金小魚拈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邊,最終還是重新放進果盤裡,起身來到窗前:“宋夫人怎麼樣了?”
雪蟬若有所思看著她:“還是老樣子,沒有要醒的意思!”
金小魚沒有轉身,繼續問道:“王爺一直守在那裡嗎?”
雪蟬低下頭,卻不再回答了--主子間的糾葛,她能說什麼呢?
“罷了!”金小魚終於轉過身:“你去找雪敏,讓她想辦法把王爺叫走,我想去看看宋夫人!”
雪蟬一下子跪在地上:“王妃,奴婢斗膽說一句,奴婢並不認為有支開王爺的必要,你們畢竟是夫妻啊……”
成親的這些日子,除了在一起吃了兩頓飯做樣子給外人看之外,王爺王妃並沒有一起做過任何事,就連面都沒有見到過幾次!
這些,都是身為貼身侍女的她親眼所見的!
還有每天這位小王妃憂鬱的眼神,也是她親眼所見的!她已經十八歲了,比王妃要大三歲多,可是她還沒見過哪個十五歲的女子像王妃那樣,小小年紀就學會了一個人忍受種種痛苦!
這些痛苦雖然王妃從來不說,但是她可以從王妃的臉上清楚地看到!
“好了雪蟬,我這麼做,必定有我的道理。不要多說什麼了,你儘管照做就是了!”金小魚淡淡打斷她的話!
有些能說的話,她不想說出來!
還有那些不能說的話,就更不能亂說了!
雪蟬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王妃,我去的時候雪敏姐姐已經去找王爺了,聽說是九王爺來府裡了!”
金小魚點頭,鍾離訣是個不問世事的,他這時候來多半是為了看望清儂,那麼趁著這個機會她趕緊過去怕還是來得及的!
緊趕慢趕來到宋清儂的別院,支開所有伺候的丫頭後,金小魚慢慢在宋清儂的床前蹲下來。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語聲有些哽咽:“清兒,你不要總這麼睡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醒來吧!”
她垂著頭,拼命忍著要哭的衝動:“我一個人在這真的很難熬。你知道嗎,這些年要不是因為你陪著我,我怕自己早就瘋掉了!這麼多年了,我總是不能適應這裡的生活方式,我想咱們部隊,想咱們世界的每一樣東西!”
“清儂,你醒來吧,只有你可以讓我安心了!再說了,你不是還有續卿要照顧嗎?因為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