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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哀家,有了

作者:淡櫻

外面將哀家傳得十分不堪,說哀家調戲當朝名相,撲倒寧大將軍,還與小哀家四歲的皇帝做些不倫之事。哀家委實冤枉的很,哀家連他們的手指都不曾碰過,又何來調情之說?只不過在某日哀家垂簾聽政時,哀家不幸摔了下,傳來太醫一診,竟是把了個喜脈出來。

沈相曰:“微臣有罪。”

寧大將軍曰:“微臣也有罪。”

皇帝摸摸下巴,曰:“朕想,興許朕也有罪。”

第一章

我姓蘇名浣,先帝駕崩時恰好是我及笄之日,我本已做好了陪葬的打算,卻未曾料到先帝竟是留了道聖旨給我,內容我也不大記得,唯一記得的是先帝賜我字扶姬,扶助太子登基。是以,我成為了大榮王朝最年輕的太后。

至今為止,我的心中依舊頗為忐忑。我十二歲以孤女身份入宮,先帝憐我便將我當做女兒般養,我做夢也不曾想過,最後竟會成了如此境地。

不過,既然先帝委以重任,我便唯有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牽起年僅十一歲的太子李仁的手登上了皇位。

一道簾子垂下,我垂簾聽政的生涯便由此拉開。

簾子一垂,如歌和如舞手執團扇在我兩邊扇風,如詩和如畫分別捏了我的肩和臂,恰到好處地拿捏著。簾子外,朝臣們似乎在議水患之事。我以手撐顎,打了個呵欠,懶懶地問了聲:“最近坊間有什麼與哀家有關的傳言?”

打從我垂簾聽政以來,坊間關於我的傳言便從未少過。禍國殃民的妖女,狐狸化身的鬼魅諸如此類……不過我也不甚在意,只覺坊間人才輩出,嘴皮子委實了得。

如歌像是作賊心虛般地往外瞅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坊間傳言娘娘您最近淫|亂朝廷,色心大起,趁夜黑風高之時,將前來赴春日宴的寧大將軍撲倒在地。”

乍一聽,我驚地咳嗽不止,外面的朝議之聲戛然而止,如歌慌忙遞了茶過來,我喝了口方止了咳,我清清嗓子,便用沉穩的聲音道:“哀家沒事,繼續早朝。”

寧大將軍這事,我委實冤枉。那天春日宴,我和寧恆擦肩而過,恰逢春雨剛過,地下滑了些,我踉蹌了下,如歌便扶住了我,我與寧恆僅多就算是衣衫碰了碰,撲倒二字,過於嚴重了。

雖說寧恆此人,我頗是欣賞,但我也不曾到達飢不擇食這個地步。

我把玩著腕上的玉鐲,又問:“還有什麼?”

如畫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坊間還傳言娘娘您調戲沈相大人……”

我心倏地一跳,砰咚砰咚如小鹿亂撞一般。我抬眼瞅了瞅站在右列首位的模糊身影,耳尖開始發燙。

大榮王朝的姑娘都有個夢,盼能與沈相一夜春風。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我雖貴為太后,但我如今也不過是雙十年華,沈相便是我心尖尖上的夢。

這枯燥而煩悶的早朝,沈相便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此句說的便是還未入宮時的我與沈相的情誼。大榮王朝有四大名門望族——沈、劉,趙,蘇。沈家與蘇家乃是世交,我阿父和阿孃曾言若是我及笄後不曾有人前來提親便與沈家結為親家。只可惜後來蘇家一夜間慘遭滅門,我與沈相的親事便如同含光湖上的水泡,如影如幻。

沈相雙名輕言,字璟之。每當我在心裡頭喊一聲璟之時,我那飄飛的思緒便如皇宮裡的含光湖湖水一般盪漾。璟之璟之,這字含在口裡,可作糧充飢。

只可惜,璟之二字我如今只能深埋在心底。

我抬杯喝了口茶,眼角的餘光又瞥了回沈輕言的模糊身影,略微苦澀的茶頓時化作蜜餞的甜,直達我心裡頭。我的心不禁跟這茶水一樣又盪漾了一回。

如舞忽地湊到我耳畔邊,壓低再壓低,用只有我和她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娘娘,如舞還聽到一個傳言……”

我拉回我盪漾的心緒,眼角一抬,“嗯?”

如舞是我這四個貼身宮娥裡最為俏皮的一個,說起話來頗是大膽,“坊間傳言娘娘您和陛下在夜晚做些不倫之事……”

我低頭喝了口茶,不倫之事四字在腦子裡轉了一圈,轉出來的同時,口裡的茶水一同噴了出來,天女散花狀地在空中飄下。

簾外的朝議之聲再次戛然而止,我那皇帝兒子還出聲問道:“太后尚好?”

我咳了聲,道:“哀家尚好。”

簾外繼續朝議,我的眼光冷颼颼地看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