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有時候一畫就是一個晚上,白天又矇頭補覺。奮戰了幾天,也沒總結出什麼有用的方法來。
有一天她寫著方子。忽然想起來以前聽師父提起過,龜茲有本失傳的叫什麼“啾哩咕”的醫書,貌似上面記載了很多偏方。說不定記載了治療心疾的方法。那個叫暮雪的,不是正從龜茲來嗎?他也懂醫術,說不定聽說過這本書的下落呢?
蘇曉打了個呵欠,放下毛筆,轉頭一看。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讓風吹開了,窗外的天空又已經是黑盡了。窗戶下的三個掛鉤都已經擠著掛好了六個防風的燈籠。該是蓮心點的吧,難怪房間裡一點都不暗。
她伸了伸懶腰,起身來,走到窗邊去,伸手拉關了窗戶。風雪一直持續了幾天,外面已經是銀白一片,即便是在這樣的黑夜裡,看出去還是一望無際的素潔。蘇曉對著那白色愣了片刻,風凍疼了她搭在窗框上的手,她才回過神來,拉關了窗戶,搓著手呵著熱氣,轉身向床那邊過去。
她記得她是把床帳子都捲起來了的,這會兒又放了一半下來,她想或許是讓風吹散的吧,也沒在意,撩開紗帳正準備要脫衣服,繫帶剛剛拉開,就聽見一個男人的笑聲從她的床上傳來,她瞥眼看過去,只見一枚的男子半撐著修長的身子,一手慵懶的插在額上青藍色的髮絲裡,琥珀色的眸子裡,細細的橫紋在氤氳的燈籠光之下,越發的清晰,看起來像是寶石一樣的漂亮。他這會兒著了一件寬大的錦緞抽絲繡暗花的藍色袍子,柔軟的亞光料子貼在他的身上,把整個身體的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餘。
蘇曉尷尬了,看看他的長腿,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短腿,頓時深深感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