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孫之間的內部事務。我不曉得今天你為什麼要來,棋也下了,話也說了,你這外人也該走了!”
一下子房間裡面鴉雀無聲。一根針落在地上,估計都能有回聲。
蘇曉看看師祖,又看看師父。他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好複雜,好痛苦,好詭異。她一下子有種不好的預感,好不安。
川穹乾咳了兩聲。轉過臉來,跟蘇曉嘿嘿的笑。“曉曉啊,我們錯怪你了,你不要生我們的氣,我們向那些可愛的小雞們道歉,也跟你賠不是,今天我慶生,你不好生氣了哦!”
玉竹也乾咳了兩聲,補充到,“好徒兒,你可愛善良大方美麗,不要跟我們鬧氣。”
師祖和師父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可疑。蘇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連擺手,“師祖師父你們不要這樣,我錯了!真的錯了!”
她憤恨的扭頭,大眼睛眯起來,很不屑的盯著祝維摩,“你收買了我院子裡的人不夠,還要來收買我的師祖和師父!你這隻魂到月球的蛋,你到底有沒有公德心!”
“曉曉!不許這樣沒禮貌。”川穹從椅子裡面站起來,捻著花白長鬍子,慢慢走到蘇曉面前去,轉身看看祝維摩,又轉身看著蘇曉,朝祝維摩肘了肘胳膊,跟蘇曉介紹,“這是你商陸師伯。”
蘇曉差點當場吐血有沒有!這簡直是晴天霹靂有沒有!這種電視劇裡面爛大街的狗血劇情怎麼會真的發生在她身上,簡直慘無人道有沒有!
門族關係在這個年代是很重要的社會關係,一旦扯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大哥現在生死未卜,祝維摩和這件事的關係還沒水落石出,她卻忽然得知他是她師伯,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認他,你們要麼把我掃地出門,要麼就把他清理乾淨!”蘇曉氣得兩隻眼直冒淚星子,兩隻手在袖子下面捏得死死的,十指都麻了。
川穹一看蘇曉是來真的,一下子為難了,急忙看向玉竹那邊,擠眉弄眼,指手畫腳,跟他求助。
玉竹拿一雙大眼睛偷瞄了一眼祝維摩,見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也沒有要出面解決的意思,只好兩手一攤,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川穹犯難了,眨巴眨巴眼睛跟蘇曉咧嘴笑,蘇曉扭過頭去,拿手背眼淚。川穹心一下子軟了,又到祝維摩身邊去,乾咳了兩聲,眼角偷偷給他使眼色。偏偏這位就不看他,兩眼盯著空氣,神遊太虛,不動聲色。
“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川穹一甩袖子,假裝生氣,仰天長嘆,“師兄,你走的時候一再囑咐我要將門派發揚光大,我竟然收了這一群不肖的徒子徒孫!”
玉竹很無語的聳聳肩,低聲自言自語,“又來了。”
蘇曉偷偷轉過去,小心翼翼的看了川穹一眼,他故意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各種痛苦。蘇曉心當下就軟了,悄悄的橫移了兩步,下斜著眼角,伸出兩個指頭夾住川穹的袖子,向下扯了兩下,“師祖,是我不好,今天是你的壽辰,我不該這樣。”
川穹瞬間喜笑顏開,捻著花白鬍子,湊到蘇曉旁邊去,“哎喲,我的乖徒孫,你這樣就對了。來,叫一聲師伯。”
蘇曉翻了個白眼,低頭悶了一會兒,又翻了個白眼,到祝維摩面前去。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去學堂,夫子要她到祝維摩面前認錯那一幕,那委屈的心情跟現在一摸一樣。她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唇角竟然帶著一點笑意。蘇曉嗤鼻,咬牙,忍了一肚子的悶氣和不情願,小小聲的叫他,“師伯。”
川穹笑吟吟的,“這就對了,我和你師父不能常下山,商陸以後會照顧你的,這樣多好。”
祝維摩坐在木輪車上,忽然輕咳了兩聲,引得身子抖了兩下。蘇曉扯起嘴角,跟川穹說,“師祖,你還是給祝……呃,師伯他把把脈吧,他昨晚才中了毒,也不知道清乾淨了沒。”
川穹都不回頭看一眼木輪車上的祝維摩,拉起蘇曉就往外面去,笑得滿臉皺紋,“他一年有三百天都中著毒,你放心,我死了他都死不了。走走,正好你來了陪我散步去。”
蘇曉有點懵,這麼多年了,師祖從來沒有主動要和她散步過。她看向玉竹,和他使眼色,問這是什麼情況,玉竹兩隻小手又是一灘,聳聳肩,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
川穹緊緊抓著蘇曉的手,拉著她一路到了門口,揮揮袖子撥開門邊那尊雕像一樣的明宇,拽著她的胳膊一路出來。走出去一段,繞到一棵大樹後面,川穹神神秘秘的探頭去瞧身後,沒有人跟來,他忽然一下子攥著蘇曉的兩隻手,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