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考慮。您生病了,奴婢想請爺過來看看。”
“我沒有生病,誰被關在那陰暗的地牢裡身子會好?現在沒事了。”沉醉執拗地說,儘量讓自己別再去想懷陌,想起來就生氣!一生氣,胸口就更悶了。
喉間乾澀,沉醉下意識捂唇,胸口處一陣噁心,折騰得她緊緊皺眉,再發不出聲。
容容自知多說無用,沒再堅持,轉而對紅久道,“那你一會兒出去,順便拿些酸梅回來。”
“為什麼要拿酸梅?”
容容看了看沉醉,嘆道,“夫人犯惡心,吃些酸的東西該會好些。”
紅久想了想,點頭,“好吧。可是……能不要拿酸梅嗎?酸梅聽起來好像是給懷孕的女人吃的,沉醉又沒有懷孕,我拿果醋回來好不好?”
紅久自顧自說著,很無辜,沉醉聽到,卻是渾身頓時一僵。心跳止不住地加快,撲通撲通,她幾乎能聽到那聲音。
懷孕?!
她竟然一點也沒有想到這上面去!那個男人那麼瘋狂對她……她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裡來!
紅久還在那裡自顧自說著,容容察言觀色,看到沉醉的反應,已經知道她明白過來,望著沉醉會心一笑,試探地問,“要讓大人過來嗎?”
沉醉聞言,彷彿被嚇到般顫了顫,轉頭,看向容容,睜大了眼睛,無意識地咬了咬唇。
容容一笑,“夫人別怕,若是真的,夫人該高興才是,大人也會高興的。”
“他……真的會高興嗎?”那為什麼她心裡的不安卻在急劇擴大呢?
紅久見這兩人莫名其妙,坐到沉醉旁邊,問,“高興什麼?”
容容含笑看了紅久一眼,沒說破,只對沉醉道,“大人這麼疼愛夫人,如果知道,想必會快樂極了,而且,夫人也可藉此機會求皇上原諒不是?”
沉醉聽著容容的話,容容果然不愧是懷陌的人,見微知著,事情剛露出一個苗頭她便想到了如何利用。只是此刻,沉醉忽然覺得心好累,艱難地閉了閉眼。
容容見她臉色疲累,雖不明白她到這時為何還這麼抑鬱,卻也察言觀色,沒再說什麼。
紅久跟在沉醉身邊多年,也明白沉醉這樣就是心情極不好。在牢中的時候,她還只是心情不好,此刻,不明白她和容容一番啞謎下來,為何就成了極不好,卻也不敢打擾她。
耳邊清靜下來,沉醉縮在座椅之內,只覺手足越來越涼,冷得她輕輕發顫。
孩子?想必這孩子對懷陌而言絕不是個好訊息吧。他的孩子,卻不是沉魚的,能是什麼好訊息!到時候,他打算怎麼處置她和孩子?殺了孩子留下大人,還是殺了大人留下孩子,還是母子倆一起殺了?
沉醉自嘲地笑了笑。
紅久被她那笑容嚇到,正要開口,馬車忽然一陣動靜,竟然有一人進來。
容容當即戒備,起身便迎向來人,紅久亦是立即轉身,防備看向來人。
站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名橙衣女子,面紗遮了半張臉,只見眼若秋水,風情萬分。這馬車並未停下,她便是這樣上了行進的馬車。
“迦綾不請自來,叨擾夫人,還望夫人見諒。”迦綾大方地自我介紹。
沉醉艱難地看著眼前女子,眉頭緊蹙,那迦綾身上的味道……
沉醉只覺胸口大疼,一隻手死死捂住胸口,險些摔倒在地。
容容、紅久慌忙回身去扶。
“夫人,沒事吧?”
“沉醉,你到底怎麼了?”
兩人一陣慌亂,沉醉想要安撫,卻只覺胸口又是一陣劇痛,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迦綾見狀,立即走近,“夫人,我幫你看看。”
容容、紅久防備地看向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
沉醉臉色慘白,額頭上浸出冷汗,虛弱地看向迦綾,只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迦綾愣住,自己往自己身上嗅了嗅,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啊,這個是我們南詔的一種香料。你若喜歡,我送些給你,現在,我先幫你看看吧,你看起來好痛苦。”
迦綾說著,就要到沉醉身邊去。
紅久一手將她攔住,不耐煩道,“你到底是誰啊,我們都不認識你,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迦綾尷尬。
沉醉心口又是一陣劇痛。
容容低呼,“夫人。”
沉醉腦中隱約有什麼劃過,她看向迦綾,主動將手腕遞向她,“麻煩公主幫我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