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此刻,他血液裡全是嗜血的狠意,他想,若找到她,他必定要挑斷她的腳筋,讓她一輩子再不能行走!一輩子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在床上取悅他!
還不夠……她最會騙人,最會讓他對她心軟,說不定即使不能走路,她也能騙得他神魂顛倒!甚至主動放了她。不,他不能冒這個險,他要將她關起來,他要在他們的房間外死死釘上木條,將她囚禁一輩子,讓她插翅也難飛!
他一定要讓她此生不能行走,不能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一輩子只能在他身邊。他出門時,將她鎖在房間裡;他回去……他回去也絕對不能對她心軟!這一次就是因為他心軟,她一哭,一句捨不得他,他就心軟了,才會釀成大錯,讓她逃了。往後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不論她說什麼他也再不會信她!
他只會狠狠教訓她!狠狠要她,讓她為他生兒育女,有了孩子,他不信她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懷陌想著,袖中拳頭狠狠捏緊。
“懷陌,你的意思呢?”
懷陌被猛地拉回神,臉上卻是一點聲色沒動,只淡淡看向文帝,他方才難得的走神了,其實並不知文帝問的是什麼,然而他也絕不可能再問,只淡道,“臣沒有意見。”
文帝聞言,哈哈笑了笑,滿意道,“好,好,既然公主識大體,你也沒有意見,那麼就這樣定了,朕立刻下旨,三日之後為你二人舉行大婚。”
迦綾微微笑著看向懷陌,只是眼睛裡笑意卻淡極了。她一直注意著這個男人,他雖然掩飾得極好,可是方才,他發顫的右手洩露了他,他素來情緒深藏,是什麼讓他這麼激動?還在皇帝面前就這麼控制不住情緒?
自從沉醉離開那一日,她追上他,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她就知道,傳言不假。這從來淡薄的男子是戀極了那個女人,可是此刻,與文帝商量的是他們的婚事,他竟也這麼肆無忌憚地想別的女人!
迦綾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然而卻也不動聲色,主動同意了三日後即行大婚。文帝大悅,她便和懷陌一起朝著文帝跪下,謝主隆恩。
迦綾留在宮中,懷陌回去準備大婚事宜。
他剛剛回京便已復職,府邸匾額原本就還沒來得及換,此刻也就真的不必換了,還是丞相府,但是因他是復職,此刻丞相府的牌匾上便掛了紅綢,以示喜慶。
紅綢……他忽然想起,文帝下旨賜婚他和沉醉時,他從宮中回來,也見了這樣的紅綢,那時小白上躥下跳,張羅著大婚。
他就淡淡站在丞相府外,從外面看著裡面,臉上一點情緒也沒有。他站了太久,管家匆匆趕出來,不敢怠慢。
懷陌淡道,“三日之後大婚,下去準備吧。”
管家訊息靈通,自然聽說懷陌帶了個公主回來,卻一時沒想到這麼快,愣了愣,而後連連點頭,“是,是,小的祝大人和公主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懷陌聞言,唇角嘲諷地勾了勾,雙目之中卻是一片殘戾,管家察言觀色,被嚇得不敢再說話,趕緊下去。
懷陌緩緩走回房中,推門而進,房間裡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面,他方才想起,原來她已經很久沒有住過這房間。從他帶她祭拜母親之後,她便再沒有回來,後來為了掩人耳目,他又讓假的沉醉住了進來……怪不得,這氣息他那麼陌生。
氣息……
他忽然想起,他們往日在這房間裡恩愛,極盡纏綿,他明明愛極她的滋味,卻又討厭這樣的愛極,他指責她身上的味道,她負氣要往身上噴大蒜汁兒。
此刻,她忽然就出現在他眼前,發脾氣的模樣,對他怒目而視,對他怒道,“我沒有用香料!你若是不喜歡我的味道,我往後在自己身上噴大蒜汁兒好了!”
他心臟猛地一緊,抬手就去抓她,“你敢!”
然而觸手,卻只抓到了一團空氣,他失落,再定睛一看,眼前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心中對她的恨霎時再深了幾分。
沉醉,等我把你抓回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外面卻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懷陌臉色頓時一沉,開門,只見院中幾名下人正拿了些喜物。
懷陌冷聲問,“怎麼回事?”
懷陌極少在下人面前明顯動怒,管家一懾,小心上前道,“大人,三日時間緊迫,該來佈置婚房了。”
“那就去佈置,來這裡做什麼?”懷陌不悅。
管家猶疑,小心翼翼開口,“這裡是主院,婚房……”
管家只見懷陌臉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