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他彷彿困惑地望著沉醉肩上的血,那血將他的眼睛映成了紅色。
他重又成了魔。
沉醉伏在他腳下,已經昏迷。懷陌緩緩站起身來,一陣寒風吹過,將他的頭髮吹散在空氣裡,他雙眸泛著血光,膚色冰白,唇色卻紅得如喝了血。
他目光所過之處,激起一層層驚悚戰慄。
手隔空從地上取了一把劍,不知道他的主人在死前也殺了多少人。
劍氣劃過,空氣裡應聲便是一陣血光四濺,數人同時落地。
……
後來,地上的屍體越積越多,院子裡的人卻只增不少。這裡畢竟是庸人所在的地方,而庸人是手握南詔五十萬大軍的將軍,他手下人多,再多,也夠。
無數的南詔侍衛接連擁入,死了來,來了死。懷陌殺紅了眼,南詔炫、紫衣人亦然。激戰之中,三方混亂,見誰殺誰。
廝殺裡,誰也沒有注意到,庸人默默退了場,悄無聲息往地上昏迷的沉醉而去。
……
最先發現那人是迦綾,她眼風掃過,只見庸人舉了劍,對準了沉醉心臟刺去,當即大喝一聲,“庸人,住手!”
庸人骨子裡是忠心的,骨子裡,與生俱來就是對南詔皇室的服從,聽得這聲制止,手下意識在空氣僵了僵。旋即,眸中卻迸射出狠意。
只要沉醉死了,懷陌就會死。
迦綾不願懷陌死,可是懷陌就此死去,不論是對當下還是對未來,都是再好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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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你下地獄,我也相隨
庸人心下一狠,利劍寒冽的光芒劃過長空。殘顎疈午
“不!”
“不要!”
“住手!”
…嬈…
不知是誰的聲音,同時而出,分不清誰是誰,伴著長劍刺入血肉那一陣的鈍感。
沉醉不知是被那尖叫的聲音吵醒還是被血液濺到臉上溫熱的觸感吵醒,她睜開眼睛來,便只見懷陌伏在她身上。
還是那毫無感情的冰冷的目光,陌生得似乎早已不記得她是誰,靜靜看著她敷。
可他卻救了她。
庸人那一劍,由他為她擋下。
他離得遠,庸人下手狠,他來不及阻止,只能這樣為她擋下。伏在她身上,利劍從他的後背刺入。
庸人眼見未能傷及沉醉,雙目一狠,猛地將劍拔出。
快劍落下復又抽回,帶出大片的鮮血飛濺在空氣裡。
懷陌悶哼一聲,沉醉大哭,“不要……”
庸人早已經殺紅了眼,趁了懷陌的分神,再一劍又要再次落下。
懷陌仍舊凝著沉醉,彷彿全然感覺不到身後危險,只是劍尖幾乎再次觸及他的身體時,他擁著沉醉翻身閃過。
庸人刺了個空,懷陌卻不知何時已經隨意抓過地上散落的劍,往他揮去一陣劍氣。
“啊!”
“庸人!”
“將軍!”
……
庸人的頭顱被懷陌一刀斬下,頓時驚叫四起。
迦綾、迦生、無數的南詔侍衛,驚訝、沉痛又悲憤,連那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