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觸感讓他留戀。
沉醉冷道:“她都找上門來了,還不夠委屈嗎?”
打落他的手,轉身進了內室。
女紅籃子旁,藏青色的衣料斜搭著,正是她心心念念卻還沒有做好的衣裳,為他。可惜剛才一朵野花拿了比這好的成品來獻殷勤,她現在再沒了興致。
抓起籃子裡的剪刀,趁著心中那股子怒氣,就要剪下。
手,卻被緊緊捉住。
“這是做什麼?”懷陌已經來到她身後,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她還要無力。
手心裡握著剪刀,被他抓在空氣裡,沉醉冷冷睨了懷陌一眼,直截了當,“發脾氣。”
“你分明知道我的心,還要發什麼脾氣?”眉頭緊擰,目光不悅到極致,兩人似乎陷入了互不理解的境地。
這一點,沉醉也意識到了,氣怒,卻又忍不住想笑,“我知道你的心?你的心藏得這麼深,我怎會知道?譬如我就怎麼也想不出,你為什麼要給綠珠那些暗示,不喜歡她,卻又接受她的勾。引,懷陌,這樣做很惡劣你知不知道?”
“這些不過細枝末節小事,只要我未變心,一切都不重要。”懷陌理直氣壯,絲毫不以為自己的隱瞞有任何的錯。
“既然不過細枝末節小事,那有什麼不可以對我說?”
懷陌眉頭擰緊,無力地看著她,眉心之間如同打了個結,剛好成了兩人如今的寫照。
這就是結,她要知道,他不要她知道。
她認為她該知道,他認為她不必知道,兩人難得也有誰也不理解誰的時候。其實也並不難得,他這樣的霸道和固執,她一點也不陌生。
沉醉心中憤怒之下,狠狠掙脫開了他的手,斥道:“那你就當我在嫉妒好了!”
說罷,剪子就要絞上為他做的衣裳。
預期的布料撕裂的聲音卻沒有來,反而鋒利的刀刃豁然遇上頗軟的阻礙,沉醉瞳孔頓時一縮,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只直直盯著自己的手下,懷陌的手心握住了剪子的刃,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如同被刺傷的是自己,沉醉只覺手心一陣劇痛,猛地放開了剪子。
懷陌卻沒放,反而還是穩穩握著,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再用了力,只見他指縫間的血更加濃重。他的臉色卻是平靜至極,一雙眸子裡更連之前的無奈也不見了,就安靜地凝著她。
殷紅的血刺目,沉醉只覺連心口也疼了。又氣又怒之下,她斥道:“還不快放手?還抓著做什麼?”
說了,咬牙去奪他手中的剪刀。
他倒也不堅持,順勢放開,手掌松下,只見滿掌心的血,沉醉心口頓時重重絞痛,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激烈的痠痛感,轉而跑開去拿藥箱。
懷陌一番折騰,衣服終究是沒有絞成,自然,對他的逼問再一次以失敗告終。
原本她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