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不會忘記,這麼多年,總是暗中時時送著東西個蕭雲羅。不管蕭雲羅是否認他為父,長孫長豐卻是認她為女的,不僅認,更是愛極,甚至遠勝於自己名正言順的兒子。”
蕭堯淡淡說完,又飲盡一杯。
沉醉聽過,反應了半晌,方才接受過來,又忍不住唏噓。
“既是秘密,告訴我做什麼?”沉醉問。
“真不明白?”蕭堯一笑反問。
沉醉沉默。
“解釋。我在向你解釋,我娶蕭雲羅的原因。”
沉醉皺眉,心中又是一陣難熬。猛地一狠心,她淡道:“解釋做什麼?若我心中有你,你都要娶了,說什麼我也不要聽;我心中既無你,你又何須向我解釋?”
“若你心中有我,我立刻就可以改變主意,不娶。”蕭堯抬眸,眼中從一開始就不真實的笑終於沒了,卻又換上了更逼人的緊。窒,“你現在告訴我也有效,只要你說,我立刻帶你遠走高飛,不顧一切。”
沉醉只覺有什麼狠狠哽在了咽口,逼得她的鼻子一酸,險些落了淚出來。
難得,她竟然可以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蕭堯的目光,執念太深,帶著的不顧一切太激烈,她常常不敢直視。這一次,她卻敢了。與懷陌島上一番經歷,她知道了落西,回想起蕭堯胸口上生來便有的字……
她長嘆,“蕭堯,你弄錯人了,我不是落西,你這樣深的愛,其實並不屬於我。”
蕭堯聽她說起落西,似乎驚訝,眉頭微挑,隨即又笑了,“你既然知道了落西,那我也不瞞你。你是不是落西已經不重要,我愛的人是你。從我們宮中第一次相遇,你對你的丫鬟說,能記一輩子的,不是緣就是孽,我就像是被你的話魘著了一般。努力避開與你一生的孽,卻似乎……”
蕭堯說到這裡,不再說下去,只是自嘲地搖了搖頭。沉醉心中長嘆,果然是孽,只是這一段孽,到底要怎麼終結才好?
因她而起,然而,至今,她卻再也控制不了。
“其實也好了結。”如看穿了她心頭想法,蕭堯淡薄出聲。
沉醉抬眸看去。
“讓我不甘心的只是,你原本已經要與我在一起,是懷陌用不光明的手段強搶了你。他將你從我這裡搶去,我只想搶回來。勝者王,敗者寇,懷陌對這帝位有興趣,我也有,這一場帝位的爭奪,我必定要爭贏,贏了,不論你願意與否,我也要將你奪回。若是敗了……我從此忘記你,就是讓自己前塵盡忘,也不會再想你,你我從那時了斷。”
“你……”沉醉不知該怎麼說。
蕭堯這樣,就是要逼得她天天祈禱他大敗給懷陌嗎?
蕭堯似乎已經說盡了他想說的話,便再沒有出聲。沉醉不知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