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無為面對著這一攤子,實在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心道自己肯定是被什麼人給害了,韓氏只不過是在外頭而已,裡頭還不知道牽扯上了什麼人。他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趕緊的冷靜下來,找到了問題所在,“大人,您聽小民一言,這怕是有些個誤會了,之前要納花家姑娘進來她確實有些個不喜,後來我這夫人嫉妒,揚言要找到她抽筋扒皮,我就是擔心這個會給她惹麻煩,這才一路跟著人過來,那姑娘害怕得緊,於是找到了小民,說是屬意於我,只是見夫人悍妒,擔心進門小命不保,這才逃走,小民這才寫下此等不當的字條,也是有欠考量。”
好個段無為,明白自己說太多別的定然無用,還是把這些說出來,這樣一來倒是韓氏自己作孽在前,他只是行為不當而已。
韓氏果然大怒,“哼!我悍妒也不會想著加害於你!”
這話有些破綻,就是說不加害段無為,也有可能加害別人了。段無為趕緊抓住話頭,“是了,你不加害於我,何苦為難人家花家姑娘。要不是我趕得及時,怕是都不是今日這局面了。”
蘇恪守看著這麼一對夫婦,也沒有多問,“段無為,你說的可是屬實?”
段無為點點頭,“句句屬實。”
蘇恪守嘆息一聲,也不多說別的,“傳花家母女”
花老太太跟花絲柔進門,段無為看著她們進門時候對自己的態度,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花絲柔地上一跪,“大人可要為民女做主,那段無為實在是殘暴得很,小女已經走投無路從秀縣逃到雲州城,依舊逃不出虎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段無為一聽,這腦袋登時就大了。
剩下的花絲柔跟那堂上的大人說什麼,他一點都聽不下去,也辯解不了,心裡隱約明白,或許很早開始,她就是虛與委蛇的,怪只能怪自己色迷心竅,竟然相信了她那些話。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
“哦,是了,大人,當日這姑娘答應之後,還曾去我那別院住著,一心待嫁。怎麼會變成了強搶呢?”
他哪裡想得到,那邊通通都是花絲柔的人,再說即使是他的人,也只是家裡的僕從,自然聽信於他,所說的話是不足為證的。
花絲柔泣不成聲的控訴,這些日子過的那般艱難,後面的人追趕不捨,家裡的老母無人照料,句句血淚,也當真是她經過的事情,要說開始還有些做戲的樣子,後來就是完全是當日的心境了,一直把當場的人都哭得心酸起來。
局勢已定,段無為還沒有弄明白,就已經有了結果,這韓氏那頭證據不足,段無為也再三保證不再納花絲柔入府,於是也就只好作罷。
這結果一出,段無為卻是鬆了一口氣,只是賠一點銀子,但是保住根本就好,這花絲柔,早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是回去好好的哄著韓氏才行。
他哪裡知道,這樣的結果一早就是人家想到了的,還是韓氏的主意,不要讓段無為太過以後還要留下點情分,不管怎麼撕破臉,段家的家業她也辛辛苦苦得到,不能讓段無為敗了去,以後就是虛與委蛇也好,假裝和好也罷,反正她要把段家的東西抓在手上才行。
這段無為一出門口,等著韓氏出來,現在他算是明白過來,哪怕韓氏沒有什麼用處,他現在也絕不能就那麼甩開了她不管,免得這婦人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幸好這一次鬧得還不算大,不然韓家那頭髮力,他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抱著這樣的態度,他只能等在門口,哪知道韓氏還沒出來,卻等來了一輛馬車,“段老爺,我們家公子有請。”
這個人他自然認識,也不敢不去,得罪了韓氏倒是沒啥,得罪了安家,他又不是活膩了!
等段無為再出現在這燈影幢幢的大街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別的倒是不知,只是剛才安家大公子的話讓他有些不知道如何,“你不是說好了跟那姑娘一處的嗎?我才給你下了保,不然你以為韓家那頭能夠同意?那你說我現在應該如何呢?韓家那邊要是咬著不放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他們就是不計較,你叫我臉面往哪裡擱?”
段無為再三保證,一定的把這事情處理好,這才過了這一關,可他也知道,經此一事,怕是安家那邊再也不會惦記自己的情分了?那麼韓家呢,此時回去該如何是好?家裡還在鬧騰,花家的事情也不敢保證別人不知。
段無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彷彿又回到了自己最落魄的日子,不行,他一定不能讓這樣的情景再演他一直的在街道上轉悠,一直到路上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