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她要是願意進門何苦要逃呢?這要是逃走了你找到了她就算願意跟你進來,不也是防著你嗎?你對她又無真心,這到頭來你倒還不是什麼都弄不出來,到時候可是想好了怎麼交代?與其那個時候讓大哥為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接這燙手的事情。”
這韓氏沒有按理出牌,竟然還好生的跟他講起了道理,他實在是想不到。
想不到的還有,“你瞧瞧,她現在也算 走投無路了,要是此時那邊的人救下她?還不 感恩戴德的,何苦這麼擰著 不是?到時候怕是你們想要的東西她都吐口了,反正啊,咱們家不要惹上這樣的麻煩。”
這麼一番話說出來,段無為竟然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以為透過韓家就能拿捏住了韓氏,看來他這麼多年實在小看了她,她嫁給他的時候,可不就是在生意場上狠辣出名的嗎?
段無為沒有出聲,他在思考,花絲柔那邊他不是能再拖了,但是這頭也弄不利落,就有些心煩意亂起來,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我倒是什麼主意,這要是能夠推脫,我一早的就推掉了竟然還用得著你這個時候出主意?說到底,你就是嫌棄不讓我納人進來,用不著找這些理由!”
見他就要撕破臉,韓氏最後的想頭就破滅了,也就不再客氣,“段無為啊段無為,你就是明說吧,你想納妾,你不僅僅是想納妾,還……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能夠上天了 不是?!好,好,好!”那花絲柔給的字條差點砸了出來,好在還是忍住了,只是那三個好子,卻實在是韓氏悲憤交加了。
“不過就是納一個人回來,用得著這般小題大做的嗎?你但凡看看,這縣裡但凡有點頭臉的人,還在意這個?也就是你才這般不賢!”
韓氏怒喝,“段無為,你從第一天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並非是賢德之人,那麼何苦那般?今天倒是來後悔了!”
段無為腦子一熱,這婦人簡直不可理喻了,硬話軟話說盡,她還想如何,“當日你好歹也比現在好一些,再說要不是你大哥那邊求著,我用得著迎你進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這句話,韓氏徹底傷了,原來當初,竟然還推到了大哥身上了,他怎麼跟她說的,她又為了他是怎麼不顧家裡的反對,嫁到當時只有一個鋪子的段家的!
段無為也不多話,也不再那麼激動,看著韓氏輕蔑的道:“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嬰是不願,就去跟你那好哥哥問問,他倒是什麼主意!要不是念在如兒蘋兒的份上,你還想這麼輕輕鬆鬆的呆在家裡過這等日子!學會知足吧你。”
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出了門,卻扭頭在門檻上又道,“這事,你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韓氏癱在地上,身上的肉都在顫動著,段無為,跟她完全撕破了臉面,雖然花絲柔走後,她細細的想過了會有這麼一幕,可是真正發生的時候,卻是這麼痛,痛,還要忍著受著。她咬著嘴唇,段無為啊段無為,你當真以為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了嗎?
如意進門把韓氏扶起來的時候,見到她一身精溼,聲音哽咽道,“夫人……”
韓氏回過神來,“沒事,去韓家的朱管事回來了嗎?”朱管事,早在花絲柔來了之後她想著大概要孃家那邊的助力,就讓朱管事過去。
那字條跟信,她已經拿在手裡,雖然不抱希望了,還是不死心。
朱管事進門,苦著臉,果真跟字條上說的沒有什麼出入,只是又補充道,“夫人,大少爺,在信上也不好怎麼說,只是老奴探他的口風,似乎……似乎老爺跟安家那邊接上了頭,是安家開的口,讓大少爺想辦法讓老爺納花姑娘的。只是似乎並沒有知曉那花家姑娘什麼身份,只不過是欠下老爺什麼人情一般。”
韓氏反反覆覆的咀嚼這兩句話,難道段無為有別的打算,大哥那邊要是不按照那麼做就等於得罪了安家,得罪了安家,是什麼後果,她也知道了,只是有沒有法子,竟能保孃家那頭周全,又能制住段無為的。
如意在一旁提醒道:“夫人,當日那姑娘,不是說您要是實在的無路可走了,還有一個法子嗎?”
韓氏一怔,“你是說?”
如意點點頭。
韓氏卻拿不定主意了,“那個主意確實還是好的,只要狠下心腸,不管他跟安家如何說的,到時候安家必定的以為他存有異心,這樣一來就等於讓他跟安家起隙,而韓家根本就是不知情的,只怕安家還會覺得虧待了韓家,只不過到時候,我孃家那頭倒是好了,只是這邊卻……我又有何等好處呢?”
朱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