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就一段姻緣佳話的事情。看得婦人們一時間淚水漣漣一時皆大歡喜。戲臺之上的英俊小生不知道拐走了多少人的心。
這番熱鬧,穀雨去看過一回,便嫌外面實在太冷那些唱腔太過難懂就放棄了,縮在家裡,竟然也無事有些聊聊。
安錦軒剛好趁此機會跟她呆在一處,有時候兩個人什麼都不說,一個坐在堂屋之中打量著那些籮筐愣神,一個就挨在門上含笑吹風,偶爾穀雨手裡拿著一本書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安錦軒便在那搗鼓一些染料什麼的事情,或者拿著幾塊布在那一一對比,雖然沒有說話,明顯的有些和煦的東西在這其中。
搭話什麼的變得簡單,“就要開那個鋪子嗎?”“嗯。”
沉默片刻,女聲再次響起,“要幾年?”
“不知。”
“好。”
要是旁人在這周圍,定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他們自己卻是再明白不過的。穀雨心裡定了定,這就是要等著過去才會知道了。什麼時候,安錦軒的事情竟然變成了自己的事情,他要去做的也是她想要去做的,並沒有什麼理由,就這麼簡單地認準了。
想到此處,她莞爾一笑,說出的話終於也多了幾個字,“錦軒哥,竟是準備唱戲了嗎?”
“很快粉墨登場!”安錦軒配合得很。
錦軒回城之後,二叔公已經幫著安排了去處,是一家不太起眼的布莊,只不過他們心裡都明白,這布莊會不經意的慢慢擴大,等著找準時機一舉擊垮那得意太久的一家。
就像是戲中一般,人這一輩子不可避免的跟戲文重疊,戲裡戲外,哪裡是那麼容易分得清楚的!
如此唱了幾日,人不見得少下來,倒是聞言而來的人又多了一層,但是老人家卻是有些受不住了。多少人都是不怕,只要不是來搗亂的就成。
戲臺開唱的第八日,許世和興沖沖的跑過來看,連連的嘆息這個時候太冷,不然的春暖花開之時,該是怎麼一副情調。不過大家也就當他是說笑罷了,春暖花開之時,情調什麼的倒是不缺了,只不過的農人此時插秧犁地,誰有閒心看戲!
許世和此次來,除了看戲之外,還帶來了一樁喜事,驚蟄來信了。
王氏惦念得慌,哪裡還顧得上戲不戲的,驚蟄走後這麼多的日子,她的心就一直懸著,這幾年,她是當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驚蟄了,想著這趟他回去是能夠放心的,可是她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也不擔心餓著委屆著,只是父子兩人生活,必定是在那受點委屈,就算是有丫頭,也不見得稱心的。
見驚蟄來信,她便招呼李得泉跟著許世和一起的回去了,驚蟄倒是細心得很,裡面還夾了兩個分別給穀雨跟安錦軒的。他們拿過不提。
穀雨見這十色箋微微泛黃,看著倒是順眼,一開啟,驚蟄硬朗飄逸的字便在眼前,她倒 突然想到驚蟄是不是端坐在桌前,抿著笑著給他們寫信的,嗯,就是這樣。
穀雨:
見字如晤!
當日一別三月有餘,一切安好?本不欲辭行。然,大丈夫焉能居於一室,是以忍痛暫別……待業成,一家唯享天倫,再不相離。
……
穀雨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個怪怪的,大哥真是有些見外,難不成的他當日走了自己還會小心眼的想他沒良心不成?隨即釋然,想著驚蟄在那邊定然是好的,不然這番寫信而來,人都似乎疏朗了不少,當時的謹小慎微倒是也變了,此時只是想著怎麼施展抱負罷了。想來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牽累了的那幾年過的實在不如意,要是一直能順利的在外成長,怕是跟現在天壤之別了吧。
只是倒是念著爹孃的養育之恩,卻是有些糊塗了,一家子再怎樣,以後自己也是嫁人生子,他也是要娶媳婦的,到時候哪裡就能一家人廝守著,只不過這樣說她也覺得沒啥。表表決心嘛,想當初自己十幾歲的時候,還不是躺在病床之上寫著,我一定要把病魔擊退,讓生命之花粲然綻放。可惜的終究敵不過天命罷了。
穀雨沒有多想,收回思緒繼續往下讀,卻見後面除了說一些讓她照顧爹孃的客氣話之後,在信的末尾,寫著兩行字倒是甚得穀雨心意:知爾憂心桃醬一事,與吾父想商,取號尤好,託小姑制壇之時烙印號於之上,屆時如有人冒用,訴諸官府便可。號由爾取,桃源二字,深的吾心。
穀雨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信一共四頁,除卻前三頁之外,第四頁是驚蟄濃墨所書的“桃源”二字。
自從上回去雲州城遇上的酒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