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我說你們兩個好好的就不尋個好地方坐坐,這坐在罈子上算什麼?看著就是一對抱窩的雞!”
穀雨呵呵的笑起來,過去幫小滿的忙。
不日,莊子裡流言四起。
倒是沒有人在這邊的院子鬧騰了,那些扛在這邊扛過活計的人當然的不好說這頭不好,別的人也只能眼紅,眼紅這種事情是不好說出來的,只是修橋這件事情就擱在那了。
連日的下半晌,都聽見鑼聲,這表明每家當家的都會在天傍黑的時候去大樹腳底下討論事情。穀雨家裡自然是李得泉去,二伯父那邊的分了家,他去了二伯母就帶著小寒大寒過來坐坐。
修橋的事情自然是首要的,大家在要不要修橋這事情上意見不是很統一,特別是有人這一兩年的有喜事的,聽說要是修橋那莊子裡的一份幫補就落空了,自然的不同意。另外的人又想著家裡要添置牛車要去對岸地裡幹活的,自然主張修。
事情討論了兩日,那邊終於的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也不是老人,是莊子裡的漢子,可能是喝了點小酒,晚上去田裡看田水,沒有想到一不當心的掉進河裡。幸虧的會水的,被水一泡自己遊了回來。
經過這事,大家再有誰說不修橋的就被大家夥兒指責了,難保的自己不出這事情,漢子都能跌河裡,更不要說婦人娃兒們了,誰能保證自己不要經過橋的?修橋便成了莊子裡當下最緊要的大事,最後意見統一了下來,必定的是秋後修橋年底可用什麼的。
事情一串接著一串,過了這道坎下一道又在等著,意見倒是統一了下來,銀子的難題接踵而來。
陳永玉把莊子裡所有的銀子都算上來,仍舊的是不夠的,於是大家做主,把那些桃子換回來的東西都變賣了,最後也仍舊的是不夠。又有人主張自己去打石料,莊子裡的人可以當小工,只要請師傅來便是,修個大大的石拱橋以後就不怕風吹雨打了。
石拱橋固然好,只是石料大家心裡不定,靠莊子裡的人這麼打,本來就沒有經驗,萬一到時候再出什麼事情更加的不好了,再說這裡到後山的路有難走,萬一進了葫蘆溝或者遇上什麼野獸就更難說了,各種因素考慮在一塊,還是行不通。
事情就被卡住了。
小滿跟穀雨出門洗衣裳,聽見大家說的也俱都是這件事情。穀雨心裡有底,做起事情來就不慌不忙。在這莊子裡來來回回,就當這些事情不存在。
自然的是有些婦人有些後悔,說話就暴露出了意思,“你說要是按當初穀雨說的做不是挺好,現在又能怎麼辦?反正要是家裡出銀子我們又沒有,去幹活的倒是好,我那小子我都不敢帶著他出門了,萬一什麼時候掉河裡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又怎麼樣的,還能怪人家不成?反正我們也賺了人家的工錢,再說本來這個賺錢的主意人家當初就沒有打算要瞞著大家做,還不是有些人跑去院子裡去罵,誰不寒了心腸,是我我也不舒服,他們家做到這麼一步,已經的是不容易了。”
青兒娘把手裡的衣裳一抖,道,“可不是的,要我說的還不就是大嘴……”
哪知道大嘴就在後邊過來,當場就吵了起來,這下子當然是幫著青兒孃的人多。本來大傢伙的此時心裡又後悔又惋惜又怕自己家出銀子的,又想著當時大嘴挑撥去吵架,這些就找到了出口一般,無論的當初有沒有去吵的都對上了,去吵的推脫是上了當,沒有去的更是有理,兩下對罵,以大嘴寡不敵眾告終。
穀雨在家裡聽見這事情,不悲也不喜的,她心裡琢磨的不是這些事情。她在想安錦軒當日裡說的方法說的時機,法子倒是好法子,只是時機真到了嗎?
晚上,照舊的各戶又去商議,李得泉回來說,還差一筆銀子,大概三五十兩的,要是再沒有法子只好的各家出了。
穀雨有些訝然,“那麼要是家裡沒有銀子呢?”
“這個,有銀子的就出銀子,不用去扛活計,要是沒有的修橋的時候就上工。”
穀雨接著就問,“那麼的出多少,出得少的必定不行,出得多了大家沒有,要是有多少出多少的也不公平,怎麼算?人家本來沒有銀子的又要上工,不能做些什麼添補家裡,以後家裡更苦怎麼辦?萬一的到時候吵起來怎麼收場?”
李得泉攤手苦笑,“這個沒有銀子我們有什麼法子,你這麼問爹爹也答不上來。”
穀雨當下的就去找李得江,又叫文嬸子大林過來,說道,“我想著把我們手頭上的銀子幫幫莊子裡。”
李得江一笑,“穀雨,這銀子說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