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也幫不上忙,索性的守著花伯母聊聊。”
亭蠻虎子像小尾巴一樣的跟著穀雨,在後面不停的說著,“夏至老兄最是厲害,一見那人鬼鬼祟祟的就朝我們使眼色,他要拖住他不讓他發現就這麼跑了,我們快點去快點去。”
很快的就到了這大門口,夏至跟老根頭對面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漢子,正和善的跟著夏至說話呢。
“你來找人,叫什麼?哪裡來的?院子裡的人我都認識,你說出來等著,我進去幫你叫,等他來了讓他帶你進去∠∠∠∠∠”夏至正在說著話,眼裡滿是焦急的,又怕人這麼跑了又怕他衝進去,心裡有些急,想著穀雨她們怎麼這麼久不來。
漢子有些好笑,卻是耐心的還在說著什麼。
穀雨卻是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拉住那人,“花伯父!”
那漢子僵住,盯著穀雨看了半晌,一直等看到她頭上的木髮簪,這才笑了起來,“你難道真的是?”
穀雨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我不是不是,但是這裡是。”
說來說去說的周圍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穀雨自己也亂了,忙不迭的接著說,“你跟我進去,花伯母在裡頭等著你呢。”
漢子也不說二話,抬腳跟著就進了門。
夏盈垂頭喪氣的呆在那裡,扭頭就走。不用說,身後還是跟著兩個小尾巴。
穀雨卻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說不出一句話,引著那漢子往花氏的院子裡走,耳邊一直迴盪起當時花氏的聲音,“花家就剩下咱兄妹二人,卻不能在一起,這都怪我,要不是當初我那麼擰,就不會有絲柔,”“果真的那話應驗了,我卻抹不下臉面,心說自己帶著閨女也能讓花家這麼下去,”“等再想去找的時候,卻是已經再也找不到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見過……”
想到這裡,穀雨扭頭看著這身邊的男人,臉光滑略微黝黑,烏黑頭髮閃亮的雙眼,嘴角微微上翹不知道怎麼的總是覺得有些嘲諷,卻是看不出年紀,三十多似乎也是這樣,要說四五十也可以,但是整個人給她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不說話都微微翹起來的嘴角,似乎總是在哪裡見過。
穀雨暗自一笑,多半是因為花伯母跟自己說過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會覺得熟悉吧。
也沒有多想,帶著他進門,脆生叫道:“花伯母,你看,誰來了
花氏正跟著李氏、如意說著針線上的事情,手裡還拿著篾籮似乎在找什麼,聽見穀雨這麼說,她笑著抬起頭來,見逆光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漢子,剛要說什麼,嘴角一僵,手裡的篾籮就跌在地上,頂針、碎布、各色線滾了一地……
嘴唇哆嗦了好幾下,花氏眼裡含了一包淚,才叫出一聲,“……大哥……”
穀雨朝如意跟李氏使眼色,三人靜靜的退了出來。
李氏邀二人去她那邊坐坐。穀雨卻推脫了,出來找夏至。
這孩子怕不是被打擊了吧,剛才急著帶人去見花氏,自然顧不上他,此時還是要跟他說一聲才是,免得鑽進了牛角尖以後就麻煩了。
夏至在院子一角,嘟著嘴巴,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牆壁,身後的亭蠻跟虎子在那說著什麼,他就是不回頭。
穀雨看著好笑,走近一些,擺手讓他們兩人不要說話,“夏至—
夏至剛還嘟囔著:“騙子,大騙子!”聽見穀雨叫自己,不太好意思扭頭看她,“姐——”
谷而摸摸他的腦袋,“我們夏至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怎麼就會想到那人是騙子呢?”
夏至心裡一則擔心剛才攔住的人果真是客人,二則自己以為可以派上用場,哪知道卻撞了烏龍,也不知道穀雨會不會責怪自己,亭蠻跟虎子會不會嘲笑自個兒。此時聽穀雨這麼說,嘴巴一咧開,“二姐,你不怪我了?”
穀雨一愣,笑道:“我怪你做什麼,你瞧那伯父來的時候,又不說自己是來找誰的,不說是你,就是我在也不可能讓他進來不是?咱們這染坊,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人進來,以後豈不是亂套了!”
夏至得到了肯定,心裡的小包袱放下來,“就是!”
穀雨見他如此,心裡鬆了一口氣,卻繼續表揚起來,“你這樣也算得上有勇有謀了,這邊用話拖著,又讓亭蠻去報信,還有老根頭爺爺在那,也不擔心他硬闖,這已經很好了。”
夏至點頭,“嗯,我跟老根頭爺爺說過了,以後遇上這樣的人就要注意……”
這小尾巴就這麼翹起來了,穀雨卻也不潑他的面子,她始終認為,夏至一直到現在都“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