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哪裡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一下子就呆住了,“那,那怎麼辦?”
穀雨見他的樣子憋住笑,一副指點迷津的口吻,“怎麼辦?這段日子都不要來找就是了!以後再說,真是木頭腦袋,比大林哥還笨!”
如此之後,穀雨倒是也真沒有見到石捕頭,撇開事前先入為主的印象之外,她倒是突然間的覺得這個石捕頭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想起他那舅舅跟那秀兒表妹讓人作嘔,穀雨想著要是以後小滿跟他有了什麼瓜葛,這豈不是跟那無語的一家子連親了,“呸呸呸!”穀雨狠狠的吐了幾下。
“穀雨,你做啥呢,快回家收拾收拾,這都要出發了。”小荷在屋前揮手叫道。
穀雨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去酒樓那邊,兩腳在泥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也顧不得想別的,扭頭回屋換衣裳。
大人們也不用打點什麼東西,換上一身乾淨的見人衣裳,細細的梳過頭髮,再洗一把臉,提上兩籃子東西放在牛車上,這就差不多了。
眾人聚合之後,三兩牛車上分散坐著,簡簡單單的就這麼出發。
文氏這回的本來也不想來,被江氏許氏幾個不由分說的拽上車,還一個勁的說不妨事,可惜文氏一直的就是心神不寧的,認為自己此時的身份太過尷尬,萬一的拖累了酒樓可是不好。
穀雨心裡嘆息,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命苦,別人說你是剋星是掃把星是什麼都好,到最後偏偏的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不祥之人了,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要往這上面想一想的,到最後這也顧及那也顧及,勸說也勸說不了。
穀雨想了想,“文嬸子,今日只是出去吃一頓飯的,也不是什麼酒樓開業,您別想太多,舅舅的酒樓今時不司往日,不是那等熱熱鬧鬧的開業的,又不是尋常的鋪子,等你們去了就知道。我們今日啊,就在一樓吃上一頓,然後到樓上看看,以後我們要進去可是就難了。”
這麼說下來,文氏這才定定心神。
酒樓果真的沒有要開業的樣子,甚至從外面看來也跟以往沒有任何差別,許氏看著眉頭一皺,“你們忙了這麼久的,連個外面的板子也沒有刷上新膝,看著破破爛爛的一點新氣象都沒有,哎——”
安錦軒笑呵呵的對許氏道:“伯母,這有啥的,舅舅家本來當時就是鎮子上的頭一間酒樓,我們比新幹什麼,比來比去的,反正沒準每年都有人重新整理或者新建,我們可是不能,這老招牌在這,要說這個比舊他們可是比不過我們,還省了銀子跟心思!”
許氏幾個不置可否,搖搖頭進門。
一樓空空蕩蕩,除了進門右側有一個木頭的櫃檯,還是當初留下來的,剩下的什麼都沒有,顯得空空蕩蕩的,說話似乎都有迴音,王氏也吃了一驚,“我的天,這酒樓怎麼一張桌子都沒有的,這樣怎麼做買賣?就這麼開業能有幾個人進來?”
穀雨見他們的樣子有些好笑,不過此時也不好怎麼解釋,照著他們的理解,自然是人越多越熱鬧越好,但是熱鬧這事情,就像是醫院的那些門診,看著熱熱鬧鬧,真正賺銀子的地兒可不在那。
樓上走下來一個人,腳步聲似乎都有迴音,是許世和。
安錦軒迎上去問道:“舅舅,不是說好了在一樓吃飯麼,然後上二樓看看我們就回去。”
許世和揮揮手,“我也想過了,這是自己的酒樓,自己人還不能上去吃一頓的,這倒是白開了,你們也做一回座上賓,想吃什麼儘管的說。”
此時文氏又有些不得勁,“這要是弄髒了地方可是怎麼好的。”
穀雨也不多話,跟著上了樓梯,“你們上來看看嘛,我們這叫事先來試試,到時候千奇百怪的客人都是有的,還不如早點做好準備的好。”
待大家上了二樓,這才算是漲了見識,樓上不算很寬敞,但是也隔開了幾個雅閣,中間的小道也不顯得擁擠,特別是王氏看著自己繡的東西出現在這裡,似乎比單單放在家裡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的,比如在聽雨閣裡,那些畫做了很好的鋪墊,下面兩個細小的盆景,有得泉特別雕刻的小水車,這樣水就在當中迴圈往復的流淌,聽著細細潺潺的流水聲,就像是下雨天的時候雨水趟過巷子裡古老的青石板,很是清靜。
穀雨熟悉這裡每一個雅閣,此時過去推開窗戶像是跟眾人講解一般,“你們看,這要是真正的下雨天也能夠聽見雨聲!”
夏至在王氏懷裡掙扎要下來,下來之後卻什麼也摸不著,只能看著稍微第一點的赭石色的石頭,一臉不高興,跑去穀雨那邊。穀雨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