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身上也溼了,趕緊施了一禮,“吳嬸子,多謝你救了穀雨。”
吳嬸子笑笑:“行了,快回去吧。”
此時立秋回過了神,就要往林子跑,剛跑了兩步就被驚蟄拉住了,立秋兀自的掙扎,驚蟄也不管那麼多,一隻手拎著木桶扁擔,另一隻手連拖帶拽的把她拉回去了。
許氏正在灶房裡剁豬草,有一刀沒一刀的,眼睛有些失神,不知道望向什麼地方。李何氏正在院子裡餵雞,此時又在指雞罵人,“吃吃吃,一頓不吃都不行,連只蛋都生不了,養了你還委屈了你不成!”
許氏像是做錯了什麼,低著頭用力跺豬草,眼睛卻是含著一包淚,極力的忍著。
穀雨渾身溼漉漉的拎著個木桶,裡面晃盪著半桶子水,喘著氣在院裡叫:“二伯母!”
李何氏似乎沒有看見穀雨那溼漉漉的身子,不滿的道,“跟誰學的這等急慌慌的樣子……”
許氏聞聲出來,身上還沾著剁碎的豬草,見穀雨這樣,趕緊叫:“穀雨,你怎麼會弄溼了,快點來,二伯母給你擦擦,還是要換上乾衣裳才是,這凍壞了怎麼辦……”
穀雨見許氏要去尋乾毛巾,趕緊拉住她的衣角:“二伯母,快,喝水,頭水,喝了可以生小弟弟。”
許氏愣住了,見穀雨溼漉漉的身子,頭髮還兀自的滴著水,卻用亮晶晶的眼睛熱切的望著她,鼻子一酸,她眼淚就下來,“二伯母,喝,喝頭水……”
許氏顧不得那麼多,也沒有去尋什麼碗一類的東西了,舉起那個木桶,就往嘴裡灌水,眼淚熱熱的全都滴進去。
穀雨如釋重負的一笑,這心裡一鬆不打緊,卻發現身上更冷了,又是抖了幾下。
李何氏聽說穀雨搶到了頭水,也停下了餵雞,擠出一絲笑意,“穀雨,你搶到頭水了,喝了這水可是好運喲,你二伯母喝了沒準真生出一個來,老人喝了還可以多活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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