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色從眼中劃過,他的心涼得身體忍不住一陣顫抖,整張臉如同白紙那般看不到血色。
“唉……貪心都不會有太好的結局收場。”穆千古口氣淡定地說著,將金羅盤包好塞進了懷裡。
“先生為什麼不伸出援手?”花少卿面色難看地問道。
“命該如此,誰都救不了。”穆千古輕描淡寫地回了花少卿一句,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
花少卿看向穆千古一眼,此人眼神靜如止水。以前不是沒覺察過懂得奇門遁甲的高手,可這人讓心生畏懼。
對上花少卿的眸光,穆千古又說出一番意味深長之語:“江山一動,必將血流成河,眼前不過是冰山一角,花少又何必放在心上?”
“先生又是何意?”花少卿心顫了顫,故作鎮定地看著穆千古。
哈哈哈!哈哈哈!
穆千古捋了捋鬍子,仰頭大笑起來。
“先生又為何而笑?”花少卿聽這笑聲,心裡一陣慌亂。對此人的身份又畏懼,卻有忍不住那份好奇想知道。
穆千古止住笑,捋著鬍子對花少卿上下一陣打量,爾後不慌不忙地說道:“花少骨骼奇特,不只是練武奇才,也是人中之龍,他日必然前途無量。”
花少卿驚愕地往後退了幾步,是被此人早摸清楚了自己的底子,還是有幸碰上世外高人了?若是高人,此人必是不可多得之才,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將來定能……
沒等花少卿開口說點什麼,被穆千古一眼看穿心思,穆千古更是坦然說出自己的立場:“花少所想千古明白,只是時辰未到,千古不能伴隨花少身邊,花少見諒!花少只要知道千古這輩子都不會成為您的敵人。”
“那朋友呢?”花少卿急切地問道。
穆千古搖搖頭,隨即說道:“除了敵人和朋友,人世間還有別的緣分,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上前註定,花少無需多想。”
花少卿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聽便是明白穆千古這話,明白肯定有戲。往地上一跪,兩手一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花少卿有眼不識泰山,無禮之處,還請師傅海涵!”
哈哈哈!哈哈哈!
穆千古又是仰頭一笑,這一笑,連眼睛都眯了起來。不過,他並沒馬上扶起地上的花少卿,彎腰捋須,湊近後小聲問道:“你可見過,徒弟拜師會連真實姓氏都不肯道來的?”
呃……
花少卿被說的滿臉通紅,心虛地低下頭去,不客氣地反駁一句:“恐怕師傅連徒弟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哈!
穆千古不得不佩服花少卿的膽量和勇氣,明明知道有求與自己,還不忘逞嘴上之能。看來,自己今天沒白跑一趟,這樣的徒弟不收,非得後悔一輩子不可。
他是個爽快之人,不再跟這小子囉嗦抬了抬手:“起來吧!”
“師傅若不肯收我為徒,我便長跪不起。”花少卿也是執著之人,向來對奇門遁甲興趣濃烈。只嘆一直以來沒碰到過心動的高人,如今碰上了,不娶娶經,那可是不小的損失。
穆千古聽完又樂了,卻沒急著說什麼,手一背轉身往城裡的方向走了。來如見住年。
花少卿跪在原地,心急如焚地看著穆千古地頭也不回離去,緊盯著漸漸消失的身影,他再也按耐不住,施展著輕功追了上去。
……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落在地面,冥城的衙門站了婦人和孩子,門外掛的大鼓不知誰敲破了洞,拿著紅錘的婦人,卻還在使勁敲打。
嗚嗚……嗚嗚……
哭聲早就連成一片,一大清早引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將衙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城府衙門裡住著個昏官,平日銀子比什麼都大,年紀不大,卻已經娶了十幾房小妾,是城裡出了命的色鬼。
一早被擊鼓聲吵醒,他還不捨得懷中的美嬌娘,假裝聽不到繼續捂頭大睡。又過了幾個時辰,太陽都高高掛起,他睡飽之後從溫柔鄉里鑽出來。伸個大大的懶樣,懶洋洋的洗漱完畢,用過早膳慢悠悠地出現在大堂之上。
昏官臃腫的身材,穿上龍袍不像太子。這身官服看上去就快擠不下,兩邊縫合處被撐開不少。好不容易將肥胖的身子挪到公堂之上,看了下面哭成一片的女人,他一臉煩躁地拍向了驚堂木。
“大膽刁婦!你們以為衙門的鼓是你們家相公的肚皮不成?敲敲敲,敲破了你們可配得起?”他不問來由,開口就是一陣怒罵
話畢,師爺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