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北隸看著那已經滑到肩頭的衣衫,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
轉身,掩住自己急切想要證實什麼的慾望。
衛北隸的步伐,在走到浴室門口時,驀地停頓了下來。
回頭,望向默然站立在浴池邊上的青鸞。
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半響,才勾唇笑道。
“纖兒,你嫁人以後,好像越來越潑辣了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鸞下意識地抬眸看向衛北隸。
想從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
可那雙沉如夜色的黑眸,卻深邃如海。
一眼望進去,深不見底。
讓她看不明瞭他眼中的深意。
“許是對這種新的身份有些不適應吧。”
尷尬的笑了笑,青鸞故作委屈的說道。
“諍言若是覺得這樣不好,我改就是了。”
“不,誰說我不喜歡了?”
聳肩一笑,衛北隸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沒告訴過你嗎?比起纖兒的端莊賢淑,我更喜歡這種真性情的你呢!”
說罷,衛北隸的目光又掃了過來。
這一次,他眼底的嬉笑徹底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鄭重其事。
“你我既然結為夫妻,我就希望,纖兒永遠都以真面目對我。不要騙我才好!”
“怎會?諍言,你想多了。”
身子微微一顫,這一刻,青鸞不敢抬頭去看衛北隸的眼。
更不敢求證他這番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疑。
“好了,你趕緊泡個澡吧。待會吃了飯,我們還要進宮去給父皇母后請安呢!”
上了賊船,恕不退票(一)
“好了,你趕緊泡個澡吧。待會吃了飯,我們還要進宮去給父皇母后請安呢!”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衛北隸眼中的凝重轉瞬即逝。
快得彷彿,那不過是青鸞的錯覺一般。
“啊?要進宮。”
伸手揉了揉眉心,青鸞異常頭痛的說道。
“諍言,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見她撇著小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衛北隸不由得莞爾一笑。
旋即,又正色道。
“不可以,這是規矩。”
“什麼破規矩。。。。。。”
將自己沉入溫度適中的溫泉水中,青鸞半靠在池畔。
一邊把玩著水中的花瓣,一邊嘟囔著說道。
“哼,做太子妃,真不好玩。”
“不想做你也做了。如你所說,既然上了賊船,就沒得反悔了。”
將她的孩子氣盡收眼底,衛北隸臉上的笑意頓時多了幾分。
“所以,乖。趕緊沐浴更衣,跟我進宮吧。”
說罷,他轉身欲走。未行幾步,又驀地頓住,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一切,我有呢!”
“哦。”拖著長長的尾音,青鸞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臉上的笑容,卻在衛北隸關上門的瞬間,冷凝了下來。
闔眸,將自己的身子全部沉入水中。
任由她如黛的黑髮,如海藻一般,飄蕩在水面。
青鸞憋住氣,在水底一動也不動。
直到胸腔裡的最後一點空氣,也被她壓榨乾淨。
她才不得不浮出水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種緊接窒息,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快感。
讓青鸞體內沉寂已久的細胞,頓時活躍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中已經高速地運轉起來——
昨夜本是她與衛北隸的洞房花燭。
按說夫妻之間,有親密舉動,是再正常不過了。
照常理來講,沒有人會在別人新婚之夜,還給人家下媚藥的。
上了賊船,恕不退票(二)
按說夫妻之間,有親密舉動,是再正常不過了。
照常理來講,沒有人會在別人新婚之夜,還給人家下媚藥的。
可偏偏,她和衛北隸昨日的確是中了媚藥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那麼,這個下毒之人會是誰呢?
首先,不管這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至少,他(她)要知道,青憶纖和衛北隸之間,關係並不如旁人想象中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