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的柔情似水。
隱隱中,又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吸引力。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溺下去,想要相信這雙眼眸的主人。
可是,就算相信又怎麼樣?
結局早已註定,任何人都無法扭轉。
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狠狠地緊了一下。
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青鸞的呼吸一下子就凝滯了下來。
面上,她卻不動聲色地綻開一朵如花的笑靨。
“諍言,我相信你。可是,你相信我嗎?”
“信!”
靜靜地凝視著青鸞,衛北隸那雙向來靜若古水的黑眸此時烈焰沸騰。
“鸞兒,從前種種撇開不說。自今日起,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所以,千萬不要騙我!
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有那麼一瞬間,青鸞很想伸手擁住她面前的這個男子。
為他眼底那份堅如磐石的決絕,為他明知飛蛾撲火的義無反顧。
可此刻,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敢做!只淡淡地點了點頭,答道。“好!”
你說,我就信(三)
衛陌裳躡手躡腳地溜進太子府後花園的半月形石拱門。
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番,在確定四周無人,而遠處的書房還燭火明媚之時。
方才孩子氣的吐了吐舌頭,朝著與書房相反的寢房走去。
“站住!”
未行幾步,耳畔便傳來一陣威嚴的男聲。
身子驀地一顫,衛陌裳前進的腳步便戛然而止。
“皇——兄——”
回身看向從花叢後走出的男子,衛陌裳撇了撇小嘴,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可衛北隸卻壓根不吃這一套,只蹙眉看了她一眼,便黑沉著臉問道。
“這麼晚了,你從哪裡來的?”
“皇。。。。。。皇宮。。。。。。”
眼珠滴溜溜的一轉,衛陌裳笑得異常的獻媚。
“胡說八道!此刻宮中大門早已關閉,你怎麼可能出得來?!”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衛北隸的聲音越發的威嚴起來。
“人家是從皇宮出來麼。不過。。。。。。是在門禁之前出來的而已。”
低下頭,衛陌裳用輕若蚊蚋的聲音掙扎著辯解道。
“那麼,你這個門禁之前,到底是多久啊?”
冷哼一聲,衛北隸根本不為她所動。
“呃。。。。。。黃昏時分。”
仰起小臉,衛陌裳衝衛北隸燦然一笑。
霎時間,雲敝月,花失色。
“嗯?”劍眉向上輕輕一挑,衛北隸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好了啦,人家老實交代就是了。”
知道一切都逃不過衛北隸的法眼,衛陌裳索性不再作垂死的掙扎。
“我是中午時分便出的宮。”
“你一個人?”
對此,早已得到線報的衛北隸自然不會驚訝,只抿唇繼續問道。
“當然不是,一個人母后怎麼可能放我出來。是衛飛跟我一起出宮的。”
搖了搖頭,衛陌裳有些怯怯地看了看衛北隸。
“哦,那麼,衛飛呢?”
你說,我就信(四)
“哦,那麼,衛飛呢?”
眸光一閃,衛北隸狹長的黑眸中,便多了幾分凌厲。
“被我甩掉了。”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衛陌裳低下頭,不敢再看衛北隸分毫。
“好,很好。”
聞言,衛北隸面色一沉。
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阿裳,你長大了。翅膀長硬了。皇兄也管不住你了。今日我也不想多說你什麼,你先回房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便親自送你入宮。該怎麼處罰你,我想母后她會自己看著辦的。”
“皇兄,不要!”
沒想到一向寵愛自己的皇兄,此刻突然黑沉著臉,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衛陌裳一下子慌了手腳,連忙拉住衛北隸的衣襟說道。
“皇兄,阿裳知道錯了。阿裳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到這裡,衛陌裳眼中的淚水都快要掉了出來。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