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舉行登基大典,若是回不來,你看著辦!”
“蘭吉願意跟隨太子前去!”蘭吉急促。
“不了,有小音足夠,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契丹國還需要你在暗中留心!”太子說完扭身離去。
望著遠去的淺紫色背影,蘭吉湧出無法控制的複雜神情。
如今的契丹,經過太子的治理,朝野內的奸佞和腐政得以改善,但女真族和蒙古諸部卻依然叫囂,從未消停過。
可這些困難對太子來說,又豈能比得過那個女人,蘭吉心中只願太子此行順利,而她則需要守住風雨飄搖的契丹國,太子一定要安然回來。
訊息既然能傳到遙遠的契丹,自然就能傳到大宋的汴京城,當趙禎看完密保的內容,迅速燒掉。
一抹土黃出現在御書房的門口,祥雲錦袍上騰龍飛翼,半睜半閉的雙眼顯得不羈,踏進御書房,手中的另一份太同樣內容的密保在趙禎面前晃了晃。
“上天註定有些東西不屬於誰,就絕對不會屬於誰,如這皇位屬於你,就一定屬於你,至於那些人,那些事,本王勸皇上還是不要再執著下去的好。”
密保不是隻有趙禎能得的,八賢王這些年也毫無鬆懈,柳月兒一日不除,他便沒有一日睡的安穩,要不是估計到他的這個痴情兒子,怕他早已跟契丹鬧翻臉,如今柳月兒既然已經知道了盤古斧石的存在,他就決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做以了斷。
趙禎心中冷笑,“八賢王所言極是,柳月兒這三個字,朕今生都不會再提及。”
“嗯,這就好,本王過幾日會親自走一趟,若是皇上不忍,便可跟著前去收屍。”
八賢王踏著緩慢的步子出了御書房,察覺到有人竊聽,卻覺得不屑一顧,一名酸儒對他來說就像一隻無力的青蟲,即便被這條青蟲聽到也絲毫影響不了什麼,他緩慢的踱著步子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走廊外花園內,蘇軾坐在大樹背後回味當年柳護衛在此處給他灌藥的那幅畫面,卻極其不小心的聽到了兩人的交談,暗暗皺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東坡雖是酸儒,卻一定要保護心愛的女人。”
話說另一邊,前往麒麟山在這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卻是某對夫妻有生以來最快樂,最開心的日子。
月兒會窩在夫君的懷中數星星,編草帽,講述兒子的威武,和女兒的乖巧,夫君會為她烤出最美的野味,摘到最香的野果,親手為她梳頭、拿捏因趕路而痠痛的小腿。
當然,他們也會在草地上,大樹下,小溪中,山谷內,所有浪漫的地方,做最愛做的事。
月兒路上的時候廢了不少功夫,提前做了兩幅假面,兩人扮成了一對見佛就拜,有香就燒,跪求子女平安多福的老夫妻。
終於進入的大宋地界,來到登封,兩人先上了嵩山的少林寺燒香拜佛,又捐了些香油錢,然後下了山。
趁著月色,兩人換了夜行衣,從沿著嵩山後面的小路向麒麟山靠近。
輕風浮動,樹影重重,林中沙沙作響,濃綠的小草在月色下翻出淡淡的微光。
行進途中,沈讓與月兒總覺得背後有一股隱匿的氣息跟著,當他們回身探尋時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當再一次被跟蹤的感覺來臨時,月兒拉著沈讓的手臂躲到一顆粗獷的大樹後面,輕聲說道,“夫君,要麼咱們先別走,看看再說?”
沈讓稍作觀察,“夫人先行一步,我留在此處,稍後趕上。”
“嗯!”月兒點頭,在沈讓的掩護下運起輕功飛走進無邊的林間。
兩刻鐘後,月兒在麒麟山的山腳下等來了沈讓,問道“夫君,探到了嗎?”
沈讓搖搖頭,“沒有。”他也很奇怪,自從夫人先一步離開,那種被忽明忽暗的被跟蹤感就消失了,從未出現過一般,讓人參不透。
月兒思索,說道,“或許是咱們太過小心!走,先上山!”
二人踏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向山上行進。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山路口不久,月色下一雙明亮的眼睛沿著兩人的痕跡,悄無聲息的緩緩跟上。
要說這麒麟山名字雖好聽,從外觀上看也是平凡無奇的小山一座,若不是山裡隱藏著盤古斧石,怕是再高的世外高人也不會知道有這樣一座山的存在。
月兒一邊走一邊嘀咕,“夫君,你說那盤古為什麼要把這石頭放在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山上?還不如放在嵩山上的少林寺裡來的實在,讓人參觀膜拜,帶來祥瑞之氣,豈不是很好?”
沈讓寵溺的輕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