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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四肢的疼痛明顯減輕,身體好像也在恢復。

遼信奴盯著沈讓,雙眼透著厭惡,沈讓才不管,他活動手腳坐起來,氣流越來越活躍,周身一片輕鬆。

再瞧瞧此時的小夜眼口緊閉,四肢如一灘爛泥,十分虛弱,沈讓心疼的將他抱在懷中。又瞥見大刀旁多了一把劍,那把劍可夠氣勢的,看上一眼就攝人心魄,會是誰的?

遼信奴面帶鄙夷之色,你抱我我抱你,玩兒纏綿?誰知道你倆剛才究竟是渡氣還是在親吻?看著就讓人煩。他走到石室的另一個角落,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沈讓體內因為那股氣流的存在,身上的傷已經回覆的七七八八。可他睜開眼時,只看到對面的遼信奴,和身邊的小夜,並無他人。夢中給他熱流的女子究竟是誰?冥思苦想沈讓始終參不透。

真神了!手臂長時間一個姿勢摟著小夜竟也不會反酸,耳中嗡嗡之音已毫無蹤影。

幽蘭谷外,太陽一日日從東昇起,再西落而去。谷口閉合河道改流回正位,水流急促不帶一絲柔情。拴在大石上的馬匹早已不見蹤影。經過這裡的路人們根本不知就在幾日前,此處出現過一個會散發淡淡幽香的山谷。更不知道谷底還有三名活著,卻無法出來的人。

谷內三人也不知在這裡呆了多久。

遼信奴用碎石將洛爾乾的屍體掩蓋,然後就如磐石一般原地打坐。沈讓偶爾換一下手腳繼續摟著小夜,兩個大男人不言不語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雖飢餓,口渴已經習慣,但身內氣流卻令沈讓依然十分輕鬆,並沒有因不吃不喝而精神不振。但李小夜卻一直昏迷不醒,氣息若有若無,他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小夜目前的狀況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氣,還能支撐多久?

越這樣待下去他越是心急如焚,想張口問問對面的青袍男子,可青袍男子即便瞧見他詢問的眼神,也會閉上雙目當做沒看見。

幾次之後沈讓也不想再問,他想起自己現在是個聾子,就算人家說了,也聽不見。小夜,就讓你我兄弟二人同生共死吧!

打定主意沈讓將小夜摟在懷中,一刻也不離手。

就在他們正等死的時候,耳朵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沈讓側耳傾聽,聲音又不見了。

沒過一會兒‘咚~咚~咚~’的聲音再次想起,他再仔細聽聽卻又十分安靜,看來是我在這裡呆的太久出現了幻覺,已經聾了,怎麼可能聽到什麼聲音?沈讓暗自搖頭。

‘呯~呯~呯~’另一種聲音再次傳來,由遠及近。沈讓這次聽得真切,不是幻覺,是身後石壁在發出響動。

遼信奴睜開雙眼,看向那面震動的石壁,波瀾不驚的說道,“看來奇蹟真的出現了!”

沈讓先聽到響聲,後聽見青袍男子的話。他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能聽見,並且聽的真真實實一絲不差。他面上不由自主漏出驚喜之色。

天玄珠乃是神物,哪怕只擁有一丁點兒也會讓人煥然一新。沈讓體內因為天玄之氣的存在,內傷早就被修復了八9分,耳朵也早就好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遼信奴不屑的藐視一眼,指著小夜,開口說道,“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有什麼好高興的。”

沈讓蹙起了眉頭,大為疑惑,“是他?他用什麼方法救的我?”

遼信奴說道,“那把劍,你可瞧見?天玄珠和著他的血進到那把劍,剩下的天玄之氣他給了你,你活了,他就會要死。”

說完不理沈讓,起身瞄向抖動的石壁。因為他一看見沈讓就有想痛扁的衝動,所以還是最好不看。

沈讓腦中‘嗡嗡~’,是小夜?他張大了嘴,匪夷所思,明明感覺到是一個女子,怎麼會是小夜?

可再瞧瞧也難怪,這小子瘦瘦弱弱,身無二兩肉,又長的十分秀氣,確實不像男子。那種美妙的感覺,這幾日每每想起都會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太不可思議,口舌相交之人是這小子?可這小子也是為了救他,讓他心中感慨萬分。

小夜,你用此種方法救了為兄,可為兄又不會你那種高深的內力,無法再將氣體渡給你。你這不是要為兄愧疚一生麼?

沈讓攥緊拳頭暗想,為兄不求與你同生,但求同死。

石壁震動加劇,“咚咚,呯呯,”響個不停,彷彿只剩半牆之隔。這些聲音不是一個人弄出的,應該是很多人拿著鐵器在採挖。

遼信奴耳朵貼近,隱約聽見有人呼喊,“快到了,大家加快。”

突然‘咚’一聲,掉落下一塊大石,透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