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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報應。我沒有心情糾正他這個“坑”字的用法,繼續神情萎靡地跟在他屁股後頭。

我們買了兩匹馬,一路向西,從繁華城池逐漸到炊煙村落,我在心裡鼓舞自己亢奮起來,想想看,新的花花世界就要展開了!

我們騎了一上午,白蘞選了一個空曠之地,說吃點乾糧休息休息再走。我正撕咬著硬邦邦的餅,忽然看到白蘞站起身,抽出菸斗,不耐地低語:“麻煩來了。”

我東張西望,分明是一派寧靜安詳。但半刻鐘後,隱隱有馬蹄聲逶迤而來,我的視野盡頭逐漸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的那個烏衣黑髮,身後背一杆長槍。

我對白蘞說我們快走。但身後疾馳而來的人卻已經近在咫尺。我聽到商陸說:“小茴!”

我頭也不回充耳不聞,繼續埋頭疾走。忽然身子被人一扯,我回頭一瞧,那廝居然勒住了我的腰,低頭看我:“跟我回去。”

我因為被他勒住了腰,所以緊緊貼著他,被他逼得也抬起頭來看他:“你認錯人了。”

我親眼瞧見他眉一皺,喉頭上下翻滾了一回,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於是我們就這麼無語相對,直到一杆雪中送炭的菸斗插|進來,白蘞看看我,又看看商陸,說:“這位兄臺可是認錯人了?小丟是個姑娘,兄臺還請放尊重點。”

白蘞巧妙地一用力,我便脫離了商陸的懷抱。其實我覺得,那也是商陸願意放,不然十杆菸斗也撬不過他。

他還是看著我,欲言又止:“小茴,你跟我回去。”

也許是我錯覺,那語氣里居然有一種卑微的哀求。可是高傲如商陸,又何時求過別人?

我抑制住自己在商陸眼睛裡找痛苦的我抑制住自己在商陸眼睛裡找痛苦,冷靜地告訴他:“幾日前白玉京冷宮一場大火,死了不少人,你說的小茴,也死在那場火裡了。我是小丟。”

說完我轉身就走。其實我很想給他一個決絕又瀟灑的背影,只是轉身的時候被白蘞堆的柴火絆了一跤,一頭栽到了我剛吃一半的大餅上,爬起來的時候滿臉油光和蔥花。

我惱羞成怒,愈發不想回頭去看商陸。上了自己的馬狂奔而去,不知跑了多久,身後逐漸有馬蹄聲傳來,我憤怒地回頭想把後面那人撞下馬去,才發現原來是白蘞。

“你那位還在那邊傻站著呢。”他很自來熟地擠到我的身側,與我策馬並行,自言自語道:“男人其實很可憐。”

我鄙視他,但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仲夏的翠綠,瀰漫了整個山野。

正文 十七

作者有話要說:請一定要看!!!!!!!!!!!

嗯,這一章是直接跳到第一章然後繼續了,所以姑娘們如果忘了,可以跳到第一章去重溫一下,看看金需勝和包金剛分別是誰,銜接無能星人掩面疾走。

另外,災難巨片九月一日全國同步上映:開學。所以我苦逼的要去了,開學前兩天會比較忙,明天和後天可能更不了了。今天送上5000字一章賠罪~!

最後,愛你們,麼

三年前的歷歷往事如今回憶起來,真像是被潑了滿臉血,我不禁伸手抹了一把臉,驚恐地盯著轉過臉來的那個人。

震驚啊!

我立刻想要奪路而逃,但又有什麼促使我停下來,看著那個在馬背上意氣風發的男人。

白蘞不知何時偷偷地擠到了我旁邊,一臉的苦相:“我的個親孃二舅四姨媽哎!我早知道就不帶你回寨子了。三年前他截你一回,沒截成,這冤家三年後居然還記仇要來截你!咦,不對——你說他會不會其實是來找我報那一杆菸斗之仇的?”

我在心裡朝白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自從到山寨後,沒少被眾人嫌棄他裝模作樣的菸斗杆子。先是那些寨子裡的老煙槍,在一次次興致勃勃地湊上前討菸絲但滿臉狗血失望而歸後,終於爆發了被欺騙的憤怒,共同討伐白蘞;

再是寨子裡的年輕人,他們嫌白蘞風頭太足,菸斗杆子刺啦刺啦地一路火花,把少女們的心都點燃了,不利於有限資源的平均分配。

眾怒難犯,所以白蘞很不捨得地藏起了菸斗杆子,這三年我便再也沒見過,因此我都差點兒忘了三年前那些總伴隨著菸斗杆子的事。

其實三年間,午夜夢迴,偶爾我也會想起商陸。但總覺得那已經是塵封的往事,最好裝在箱子裡捆上千斤重的石頭沉到海底再也浮不上來。可此刻他的出現,就像是這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僅浮上來了,還被人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