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跟我回鐵馬莊去。在那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雪初蟬道:“辛二爺和你是為了雪家而來的,在這個時候,你怎麼可以離開?”
鐵三道:“世上還沒有我二叔應付不了的事情,現在我知道一個很重要的真相,更不能讓你枉死。”
雪初蟬笑道:“我聽說,鐵馬莊沒有女人進去過,那麼大一個地方,也沒有女人住。”她笑的依舊很安靜,萬古不波的水,閃動的是鱗鱗的波光。
“其實,鐵馬莊並沒有什麼規定說禁止女人進入,二十多年前,有一頂花轎將任古今的女兒任蓉迎娶進門,可是第二天,任蓉就被送到了棲骨觀。”鐵三嘆了口氣,有些黯然,他從來不願意和別人談起他的身世,這是他心頭的傷痛。
雪初蟬淡淡的道:“往事如煙,記得太真切,只能讓自己更痛苦。至於明天,宿命裡自有安排,不用我們杞人憂天。”
鐵三道:“你認命?不可能,你不是那種人,我可以確定。離開你不該去的地方,找到你自己應該擁有的幸福。”
雪初蟬搖頭:“我的明天不需要任何人的犧牲,鐵公子,我們是隻不過是暫時同路的陌路人。”
鐵三道:“你知道我是誰?”
雪初蟬道:“你是鐵莊主的公子,叫鐵仇宗。”
鐵仇宗笑得很溫暖:“是啊,你也知道,莊主是我的父親,我不聽二叔的命令放過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你肯跟我回鐵馬莊,我保證你毫髮無傷。”
雪初蟬微笑道:“同時天涯淪落人,你騙不了我。”
鐵仇宗心中一動,雪初蟬好像看穿了他。
他還想說話時,外邊有人笑,笑的聲音難聽之極:“鐵少莊主,屍神恭候多時了,少莊主請出來吧!”屍神的笑聲陰森可怖。
鐵仇宗傾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笑道:“方才為什麼不走呢,現在我們被包圍了。”雪初蟬伸出手,握著鐵仇宗的手,什麼也不說。
鐵仇宗拉著她出去。
雪初蟬的手很柔軟,很溫暖。
洛於晉和易朝恩擁著一個乾材般黑瘦的人,還有五十多個黑衣人,一個個面貌猙獰,表情僵滯。
屍神是西域人,傳言他可以在人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封住人的經脈,把人變成殭屍。他以殭屍為武器,殭屍無痛無懼,打鬥起來死纏不休,所以屍神這個怪物,一般人都不肯也不敢輕易得罪。
鐵仇宗笑道:“獨霸一方的屍神,也成了千毒帝君的走狗,鐵某有幸見識了。”
屍神一語皆無,他看上去比手下那些活殭屍還要僵死,也許和死人廝混久了,會比死人更像死人。
鐵仇宗也沒有打算聽到屍神說什麼話,這個屍神不是因為惜字如金,只是相伴活死人太久,忘記了大部分的話,該怎樣去說。他已然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氣勢,說這些話,是要逼著那個人出來。
果然。
“你叫我什麼?”千毒帝君在黑衣人後邊慢慢的走出來,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鐵秋風是怎麼教你的,連長輩也不知道尊重嗎?”
鐵仇宗道:“孤竹先生,您這樣家世顯赫,地位尊崇,鐵某怎麼高攀得起?”
“胡說,我妹妹玉清宛可是你老子的姘頭,雖然沒有明媒正娶,我總是你的舅舅。”千毒帝君冷笑道。
鐵仇宗不屑的道:“玉前輩和我們莊主有無糾葛暫且不論,可是天下沒有兄長如此侮辱自己的妹妹,你算第一個,本來我覺得千毒帝君應該是個卓爾不群的人,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千毒帝君有些微怒:“鐵仇宗,這個世上讓我親自出馬的人並不多,你應該感到很榮幸,也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鐵仇宗道:“只怕是讓你失望了,而且鐵某從來不覺得孤竹先生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所以對於孤竹先生的居心,懶得猜測。”
千毒帝君一皺眉:“小子,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跟我合作,或者死,你沒有第三種選擇,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保證讓你坐上鐵馬莊莊主的位子。”
初蟬的手
權利,本是一種誘惑,尤其對男人來說,無法抵抗的誘惑。
如果換了個別人,都會覺得千毒帝君應該是瘋了,鐵秋風是鐵仇宗的兒子,這個莊主之位,自然是子承父業,交給兒子鐵仇宗,又豈能旁落他人?
所以鐵仇宗啞然而笑道:“孤竹先生,要想魚兒上鉤,這魚餌得很誘人才行。你的這個條件實在沒有誘惑力,你別忘了我是姓鐵的,我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