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可以說是在向天上或是地下走。
能判斷我在走動的唯一標準就是我不斷擺動的雙腿,我知道這樣的理由不充分,甚至有些牽強,可我害怕,害怕在這蒼白一片的世界裡永遠的孤獨下去,沒有盡頭。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頭髮幸好不是白色的,總算在這個世界裡找到了唯一的樂趣,唉,不知道老姐他們怎麼樣了。現在想想,那時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居然硬是擋住了江南的那一劍,也許在我在心裡早就想了結了吧,自殺?真是個陌生的詞彙!
我不禁苦笑起來,沒想到居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沒有天空大地,唯一的活物就是我了,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我還算不算活物,當我用力捏了下手背時,我欣喜的感覺到了痛意,可是時間的流逝,我並沒有感覺到軀體的老去,也沒有飢餓的感覺,很難計算我在這個世界呆了多久了,也許是幾十年,也許是幾百年,不過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或者這根本就是個零度空間也說不定。
不知道什麼時候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了,現在也沒有了剛進入這個世界時的暴躁了。呵呵,那時候自己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在這個世界裡,根本就沒有死亡這個概念,我還傻傻的想要結果自己的生命。
無奈的搖搖頭,我繼續向前走著,說不清在尋找什麼,也許這僅僅證明了我這個生物體還活著吧。其實這個世界也沒什麼不好的嘛,起碼不用尷尬的面對世人,起碼可以靜靜的想事情,雖然沒有什麼好想的,或者就自己編一個美麗的童話,然後把自己感動。
心裡如此想著,嘴角溢位一絲的笑意,可眼中淚珠卻莫名其妙的開始打滾。然後一點點的飄灑在白茫茫的虛空中,在我的身邊不斷的打轉。
伸出舌尖,輕輕的添了下離我最近的那顆眼淚,幽幽的清香透過神經末梢清楚的傳到了我的大腦裡,有香味的淚水,我疑惑,淚水不應該是鹹的嗎?怎麼可能是這種味道。
難道……難道我連流淚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嗎?真不該繼續傷心,或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再流淚,那東西讓我絕望過,所以……我拋棄它!
沒有權力傷心,我就不能笑嗎?總不會連我高興的權力都給剝奪吧。
自信的擺了個笑容在臉上,也不再去顧及心中的真實想法,就那麼昂首闊步的向前走。
“唉,難道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還沒有勇氣接受自己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另外一個生命嗎?我並沒有太多激動的情緒,漫長的時間洪流已經磨光了我心中的曾經有過的激情。
“接受自己?這麼說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嘍!”我挑挑眉,環顧了下四周,什麼人也沒有。
“不,我並沒有權力安排別人的命運,我所能做的只是去指引別人尋找命運,或傷心,或高興,或嗔或喜,一切皆由自己決定。”
“那麼在如此漫長的時間後,你為什麼還來找我?”我繞有興趣的問道,沉默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來了可以說說話的,怎麼能夠輕易的放過。
“這只不過是緣於你心中的執念罷了,你或哭或笑都不是出自真心,你在逃避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讓我失望的是,漫長的時間你居然還沒有參透這生命的真諦。”
“那麼我想問一下,閣下是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些話的。如果你就是命運,那我沒有辦法,如果你是這個空間的締造者,我當然更沒有什麼辦法了,我所想的只是如果你真如你說的那般有本事的話,我請求你給我指引一條走向死亡的道路,這,不是什麼難事吧!至於什麼生命的真諦,那是哲學家的事!”
“死亡?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妖精一族嗎?死亡,不過事奢侈罷了……”
“難道我就要在這個鬼地方永遠的呆下去嗎,沒有衰老,亦沒有新生?”我心中開始浮躁起來。看來我還是個俗人啊!!
“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你能夠勇敢的接受你自己,那麼樊籠不在是樊籠,束愽更是個笑話。”
“接受我自己?是接受我的靈魂,還是接受這副軀體?還是認命的繼續莫名其妙的傷心孤獨?”
“軀體和靈魂都是你自己,嘗試著去接受吧,也許會發生奇蹟!”
“奇蹟?如果有奇蹟的話我還會在這個一片白色的地方毫無感覺的走這麼長時間嗎?別告訴我這是在考驗我,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我只不過在做一個長長的夢,現在我只不過在等待哪一天醒過來而已。什麼伊芙兒,什麼傾城,還有這個鬼地方,還有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都是假的,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