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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起,對不起——,保護不了你,對不起。”

一口一口喝下,淚水流個不停,直到碗見了底,淚落得更兇猛!

外面的風雨聲更大了,不停的啪打著視窗。

上了床,我等著腹疼,才一個月的身子,上一趟茅廁就會排出。

淚水溼了床枕,已然不知道是恨是怨還是其它的,恨濃,怨亦濃,一切的傷痛都是那個男人所給的,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的苦痛,孩子的苦痛,都是他造成的。

下腹猛的一陳絞痛,掀被就要起身,一陳眩暈襲來,身子無力的回躺床上。

咬牙再度起身,卻發覺身子使不上力,冷汗從額頭紛紛滑落。

下身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一股血腥味頓時瀰漫在房四周。

流緞的床墊溼了,冰冷的雙手能感覺到那粘呼的感覺,那是血。

血一直不斷的在流著,我擰起眉,才一個月的身子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身下濡溼的感覺不斷擴大,雙唇變得乾燥,視線也變得迷濛。

想抬頭抓住什麼,無力。

意識也開始陷入昏沉。

怎麼會這樣?能感覺到身子越來越弱,意識漸漸的渙散。

只是一碗墜胎藥而已,為什麼……

陷入黑暗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還有焦急的腳步聲。

身子被抱入了個熟悉的懷抱,下意識的牴觸,但沒力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子一直很冷,很浮沉。想睜眼,依然無力。

有些清醒時,能斷續的聽到谷白的聲音:“姑姑身子太虛弱,這一碗墜胎藥下去,身子承受不住才會引起的血崩,幸好皇上及時趕到,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為什麼不告訴朕青華有了朕的骨肉?”那個人的聲音比起以往更加的薄涼,只是這份薄涼裡竟透著濃濃的哀傷。

哀傷?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嗎?冷笑,是錯覺吧。

“姑姑說,她想給皇上一個驚喜,微臣……微臣該死,現在想來,只怕姑姑那時已有了斷胎的打算,只是她沒料到自個的身子會這般虛弱,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藥量。”谷白的聲音充滿了不解與困惑。

沒聽到那個人再說話,卻能感覺周圍越來越肅迫的氣息。

陡聽得哐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就聽到谷白一聲驚呼:“皇上,你的手流血了?”

清醒只維持了一會,又陷入昏沉。

斷斷續續,清醒了又昏沉,昏沉了又清醒,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有人一直在注視著我,期間的喂藥,換被褥,清潔……那目光從未移動半分,專注得讓人排斥,心慌,甚至,無端的厭惡。

作者題外話:收藏,留言,票票啊……

是,我厭惡這目光,太過熟悉,太過清楚。

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昏沉中的人能感覺到這份注視,為什麼感覺熟悉,八年來,這份目光的專注從未斷過,無論我在做什麼,他的目光總會追隨,清冷的,薄涼的,審窺的,困惑的……無意中對上時,他又匆匆別開。

以前並沒什麼感覺,如今,卻是那般的痛恨與厭惡。

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劉幕——

許是過去了很久很久,當身子不再冰冷,當身子稍有了些力氣。

我睜開了眼。

毫無意料的,對上了那份專注。

許是過去了很久很久,當身子不再冰冷,當身子稍有了些力氣。

我睜開了眼。

毫無意料的,對上了那份專注。

他的臉是蒼白的,憔悴的,悔恨的,茫然的……那目光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及欲抓住一塊浮萍。

這樣的劉幕我從未見過,我怔然,亦冷漠,他的一切與我無關。

相互對視良久。

他苦澀一笑:“你竟這般恨朕,恨到親自毀掉朕的骨血。”

“奴婢只是個賤婢,怎配懷皇上的子嗣?”聲音虛弱,冰冷。

劉幕面色一白:“你知不知道朕若晚來些時候,你就沒命了?”

“皇上不是一直想要奴婢的小命嗎?奴婢若死了,皇上應該很舒心才是。”

“傅青華,”劉幕面色越發蒼白,聲音微微顫抖,卻沒再往下說,只晦澀的望著我。

身子實在太弱,在他複雜而蒼白的注視下,眼皮漸漸磕上。

這一覺睡得極沉極沉,醒來時,已然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