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可以算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平靜的讓人心安。
“娘娘請說。”
榆娘眼角一瞥風舞手邊的針線,心裡苦笑,她繡的錦囊,怕是送不出去的。
“王爺不日將出徵西塞,此事府上的人都已經知曉。我想煩請榆娘準備一番,今晚在府裡設宴,咱們府上的給王爺踐行。簡單準備即可,不必特意通知王爺,就是大家都要晚睡些才好,這兩日王爺必定晚歸。”
聽見這話的時候,榆娘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風舞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夥都和王爺告別。可是王爺會不會藉此機會,將後院的那些人都打發了?王爺已經幾個月不在後院過夜了。風舞自是看得出榆孃的慌亂,卻不知她為何如此。
“榆娘可是覺得不妥?”
“榆娘不敢,只是驚訝。後院的兩位主子也一併參加嗎?”榆娘問的小心,畢竟慕容修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她們出現在風舞面前。
“當然,她們也是……家人。”慕容修的女人,也是她的家人。
果然是不能自欺的,這樣想想都覺得難受,又怎麼會真的當她們是家人呢。
“是,榆娘這就去準備。”
那“家人”二字也在榆孃的腦中盤旋良久,家人這是多麼親切的字眼。
“嗯,辛苦榆娘了。不需要多麼豐盛,如平常一般就可。”
榆娘點點頭,後退著離開。
小環關好門,認真的對風舞說。
“主子,你怎麼這樣傻,這樣的好人都要她做了,大家也不記得你的好。分明可以讓李總管安排的嘛。”
“哪裡有你那麼多計較,榆娘自是懂得二哥哥的喜好,要是李總管來做,少不了要細細交代。我還要繡我的錦囊呢。”
風舞頭也不抬,仔細的穿針引線。
“小環,你過來瞧瞧,這個線頭怎麼才能不那麼明顯。”
小環任命的垂頭,趕忙過來,接過風舞手中的花撐子,仔細看著風舞所指的線頭。
“這個啊,我來弄。”
小環仔細的用針將線頭一點點的引進其他繡線中,直到看不出一點線頭。
風舞看著小環處理後的地方,連連稱讚。
“小環,你真是有一雙巧手。能化腐朽為神奇。真好。”風舞開心不已。
“咦。我記得昨天好像都繡得差不多了,怎麼,主子,你又重新繡了?”
風舞低下頭,悄悄將之前放在枕頭下面的繡布拿給小環看。小環仔細看看,確實是不如人意,線頭處理的當,鬆緊不一。
“主子真是傻,一個大男人哪裡會看的那麼仔細,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