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名也好奇,如雪從箱子小心翼翼地拿出另外幾支道:“一號二號威力最小,上次炸死一人是黑火藥,我還不太確定比例,不過能炸死人,威力不小。
四天前的,那個是火藥里加了石頭,火藥份量少,
因為它的爆炸,使得碎石炸飛,石頭擊中人的要害,不死也傷。
這幾個都是偏小的,不過可做更大的,所以有這種東西,西倉國的鐵騎,沒那麼容易進軍安泰與東朔。但是這種東西既是秘密武器,我們決不能外洩。”
安無名小心地拿起其中一個,探了如雪一眼,好奇怪的東西。
如雪輕笑道:“等到閒下來,我們還可以造幾把槍玩玩,造不成五式式的,可以造火藥槍,不過我又覺著不安全,因為如果敵人也撐握了,這天下就更亂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動用。
這幾個給你,如果有人圍攻,嚇嚇他們也是好的。”
百里衡淺笑著接過:“又回到我的手裡了,好,有了你這天神在此,還怕他們不成!”
如雪歉然一笑道:“今晚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我們開始準備了,晚安!”
翌日,清寧殿內只有皇帝與百里衡兩人,百里衡依如雪所言,兩人各拿一支筆,不說話,只是寫著,看過立刻投入火爐,不留半點痕跡。
兩人的神情都異常嚴肅,最後皇上眉頭深皺,氣息濃重,雙手攤開,手指抵著額頭,極為難,極擔憂。
這一動,萬一勢不力敵,將是滔天大禍。
這些年他所以,一忍再忍,均不想挑起大禍,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吐了口氣,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腦袋似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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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睜開了眼簾,鋪開了紙,寫了一道道的密詔。
遞到百里衡的手裡,語重聲長地道:“衡兒啊,皇父將一切壓在你身上了,你明白嗎?”
百里衡跪地磕頭,肩上無形的重擔,鄭重地點頭,轉身出門。
於其等著慢慢蛀空,不如趁早一搏,囊中取物,將其殺死。
最壞的也就是如此結局,百里街昂首而出。
如雪跟安無名也沒有閒著,令如雪嘆佩的是安無名的字,他跟百里衡不同,百里衡是皇家書院學成的,而安無名全得靠自己的自覺。
並沒有人要求他,也沒有人教他,自學成才,多大的意志。
她慶幸他是心智健全的人,雖然有點兒冷,有點兒自悲。
如雪端著茶水進門,笑盈盈地道:“停一下,先喝點水,勞逸結合。
寫字也很累吧?要是有印刷機就好了。”
安無名端坐的身影,挺拔而剛毅,臉上表情依然淡淡的,但是藍眸裡閃爍著歡快的光芒。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如雪看到他這樣的改變為他高興,這麼優秀的男人不該這樣孤單。
安無名放下了筆,接如雪遞上來的茶水,探問道:“明日,你不去不行嗎?如果你去,我陪你去!”
如雪喝了口茶,放下了杯子,手撐著桌面,思忖道:“你別去,我所以去,所以管這事,也是為了家人,他們與我有恩,如果不打敗裴堅,東方家會不得安寧,天下百姓也不得安寧,所以我必須去,必須做。
但是你,是安泰國的王爺,你不能去。
還有此事,有一定的風險,如果未能達願,裴堅造反了,你再助一臂之力。
不過,你的安全第一,命是你自己的。”
安無名淡淡地凝視著如雪,下垂了眼瞼。
心裡的那句話,他依然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他的命是她的,至那日她救他開始,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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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是她的,至那日她救他開始,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他會默默地守著她,可是他不敢表白,她是這世上唯一對自己真心的人,他不想失去。
百里衡一夜未歸冷宮,在御林軍軍營呆了一夜。
只至天際泛白,得報京城一切佈置完畢,他才微微吁了口氣。
冷水洗臉,抬了抬腿,急速進宮,直接去了冷宮。
冷宮裡也早早的忙碌開了,如雪吩咐著語兒跟話兒。
往好的整早餐,點心比從前多了數種,累得語兒跟語兒都說不出話來,小臉也有些白。
誰也沒有再提今天要乾的事,不想出口,洩了勢氣。
百里衡佯裝輕鬆地笑道:“這還是冷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