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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寂寥。

我在想東想西的時候,陸雲東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提著行李箱幾步走到了船艙門口,突然回頭看向我,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神秘深沉,“陸如萍。”

“啊,”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第一反應就是從床上坐起來。

“這個給你,今後有事,可以找這個人。”陸雲東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張紙條,把它遞到我的面前。

“我知道了,謝謝。”見我接過紙條,陸雲東眼中露著滿意,轉身準備離開。

“陸雲東,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我鼓起勇氣叫住陸雲東,眼睛直視著他,“你的家鄉是在齊齊哈爾嗎?”

“不是。”陸雲東穩然不動,回答完我的問題後重新拎起地上的箱子,這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船艙。

我開啟手上的紙條,上面有一個人名跟一個地址,餘勒,聖瑪利教堂。我是知道這個聖瑪利教堂的,它位於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對面,在18世紀以前是劍橋大學授予畢業生學位的場所,後來改名為聖公公館,據說英國最著名大本鐘的鐘聲就是仿造劍橋聖瑪麗教堂鐘聲而來的,是劍橋的一大風景名勝。不過,陸雲東為什麼要給我這個,他又是怎麼知道我要去的是劍橋大學?我確定他從來沒有問過我這些。

“如萍,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威廉站在門口輕敲幾下門板,看見我抬頭,他微微一笑走了進來。

“船已經到英國了,本來我是想親自帶你領略劍橋風情以盡地主之誼,沒想到臨時有事,不得不先去處理。”威廉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習慣性的站在我身旁,著迷的撩起我的頭髮,在指尖優雅的觸碰,像是很喜歡它的手感,愛不釋手。

剛開始的時候還會不習慣,後來才知道威廉特別喜歡黑色的長髮,旅行團中好幾個留長髮的女生頭髮都被威廉騷擾過,偏偏他給人留下的印象是氣質高雅的英國貴族形象,溫文爾雅謙遜有禮很有女人緣,讓這些個女生都不介意威廉有這個‘小小的’、‘獨特的’癖好,爭著接近威廉。其中,我的頭髮深受他的青睞。每次拒絕他後,他就睜著那雙深受我喜愛的藍眼睛,眸中泛著深深受傷害的難過表情,讓船上的一干女性一起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我,逼得我不得不僵著頭皮接受他的靠近、撫摸為止。

“沒關係,我跟楚文哲他們一起去也一樣。”這話威廉不久前對我們說過,他提議由他帶我們幾個去劍橋,一路向我們介紹英國的景觀與習俗、劍橋的校史,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讓他不能履約。“正事要緊。”

“恩,一點小事情,你放心,等我處理完,會立馬追上你們的。”威廉散漫的把玩著我的頭髮,看著我脖頸間因為不適起的雞皮疙瘩後,藍色的眼眸逸出一絲捉弄的笑意。

“還有什麼事嗎?要下船了。”我小心的從威廉手中抽出我的頭髮,眨眨眼睛,狀似無辜的提醒他下船的時間到了。

威廉淡藍色的眼眸中浮現出輕淺的笑意,簡單的提醒了我一些在英國要注意的事宜後,便離開了船艙。

霧都。倫敦

李小姐把我們帶下船後,在泰晤士河畔的一家旅館中安頓下來,告誡我們每個人不要輕易外出,注意安全,早點休息,明天將會有人來帶領我們去各自的學校。

二十世紀初的倫敦,到處煙霧繚繞;迷茫一片,從旅館的窗外望出去,天空灰濛濛的,儘管才下午五點,街頭的路燈迫不可待的被人點亮,四周的能見度很低;向遠看不清10米開外的東西,這讓我想起倫敦的另一美稱——“霧都”,單從字面上看來,是一個如夢如煙的名字,誰能想到它美麗面具下是滾滾濃煙和瀰漫漫天的黃霧。

二十世紀初,倫敦人大部分都使用煤作為家居燃料,空氣中產生大量煙霧。這些煙霧再加上

倫敦常常充滿著潮溼的霧氣,造成了倫敦“遠近馳名”的煙霞,英語稱為London Fog(倫敦霧)。也因此,英語有時會把倫敦稱作“大煙”(The Smoke),倫敦並由此得名“霧都”。直到1952年12月倫敦煙霧事件後,英國政府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強環境保護,倫敦上空的可見度比過去有了提高,空氣質量也才得到明顯改觀。

進旅館之前我寥寥的掃了一眼倫敦的街景,倫敦街道上古香古色的大廈、教堂、鐘樓與尖塔比比相連,木結構的舊式房宅舉目便是,豎立著的古代名人雕像更是隨處可見。每看見一處似曾相識的景象,我就在腦海中嘗試與後世電視中見到的場景做對比,許多建築物的外表看起來顯得陳舊,但那古老的風格,諧調的色彩,卻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