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幹嗎對她哪麼客氣,爸每個月給她哪麼大一筆錢,她居然還出來賣報紙,存心是想丟我們陸家的人,看我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爸爸。”夢萍憤憤然的衝著依萍離去的背影說道。
“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說,其實賣報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這叫自食其力,你還小,等你知道自己掙錢的時候,你就知道花錢容易、掙錢難了。”我循循善誘的教導著夢萍,真不希望她非要吃了一次大虧,才懂得學乖。
前世的我是一個獨子,沒有弟妹,感受不到做人姊妹的責任與樂趣。爸爸去世後,與媽媽相依為命,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裡。現在我成了如萍,上有一個哥哥,還有依萍這樣的姐姐,夢萍這個妹妹,以及尓傑這個弟弟,等我真正明白這點後,那份沉重的責任感與與之相同的樂趣感,讓我自此深深的陷入戲中而不自知。
“好了,我還要買點東西,你先回去吧,記住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啊。”
送走夢萍,我也轉身離開。
這時,在我們剛剛說完話的街邊,一個人從草坪中坐了起來。他本來躺在那裡曬太陽、臉上還蓋著一張報紙,身影被花叢遮擋。他揭開報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遠去之人的背影喃喃自語,“多麼美好的一個女該啊!我的心動了,可惜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杜飛,你傻呆在這裡,喃喃自語些什麼?”旁邊走來一個高個面板白皙的青年,手裡拿著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捲成筒狀敲了叫杜飛的青年一記。
“痛耶,你幹嗎打我!”叫杜飛的青年搞笑的摸著頭抱怨道,隨即又不記打的湊到那個青年的身旁,刮燥的開始講述他的第一百零一次短暫的初戀。
第七章
好好的一個週末聯誼,就這樣在依萍和夢萍的見面下打亂了,順著來路返回,在經過新民廣場的時候,我突然想到自己把瑩瑩和一個今天剛剛見過面的陌生男子留在一起,實在是有欠考慮。
只是等我再回到雕像下,卻沒有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四周轉了轉,又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杞人憂天了,這裡又不是二十一世紀,也許是雪蓮來了,和他們一起去了西郊公園,我們正好錯過了。
說服自己放下心來,領著小小的手提包,我又來到了上次去過的“會心齋”畫廊,這次倒沒有遇見上次那個很有氣勢的中年大叔。
再一次見到那幅《海倫》,我依然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這幅畫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你看過一次就難以忘記。
深吸了口氣,在諮詢了畫廊裡的老師傅畫油畫的有關事宜後,我開始滿大街的尋找賣畫具的店鋪。
“如萍,你怎麼會在這裡?瑩瑩不是說你們今天有聯誼的嗎?”剛從一家店鋪出來,就有人走到我的面前。說話的人是瑩瑩的小阿姨,才從英國回來不久,目前自己開了一家店鋪專門教人彈鋼琴。
“莫姨,聯誼的活動,我中途有事先離開了。事情處理完後順道來這裡來買些東西。”我把手上拿著的油畫圖冊、畫紙遞給她看,有些不好意思。我在瑩瑩家見過她幾次,她人很好,讓我跟著瑩瑩一起叫她莫姨。
“你是要學油畫嗎?興趣還真廣泛。”莫秋笑著把東西還給我,“我認識一個人他油畫畫的非常好,可惜他不是中國人,目前也不在中國,不然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我也是剛開始要學油畫,什麼都不懂。”聽莫姨這樣說,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只想畫那一幅畫罷了,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資質。
“我要去‘知意’了,有空多去我那裡看看啊。”莫姨今年三十不到,為人爽朗,性情大方,和我們這些小輩很談的來。她開的琴室名字叫“知意”,取的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的意思,室內裝潢很有古典氣息。
揮手與莫姨再見,我舒了一口氣,怎麼今天盡遇見熟人。
回到陸家,我把如萍的日記拿出來仔細的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錯失的地方後,把它放進了櫃子的最深出,沒有意外的話,我再也不會把它拿出來了。
“喲,我們的小公主,今天怎麼在家啊?”房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爾豪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你今天怎麼沒出門?平時每個週末你不是都出去玩了嗎?”門沒關,我叫張媽騰出一件空房用來做畫室,正在擺放我的畫具。
“夢萍氣呼呼的從外邊回來,問她什麼她也不說,誰知道她又那裡不對了。”爾豪聳聳肩,隨意的拿起一本我放在桌上的油畫翻開著。
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