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楓真對她是徹底失去信心了,“你所謂的合理就是用別人的把柄去要挾別人?一步步的設下圈套讓人鑽?”
“在商場、有幾個人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賺錢的?”她笑他的愚笨,惱他的嚴於律她寬以待別人,“在生意場上有幾個不是抓住對手的弱點加以利用的?不耍手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是我這麼卑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在談判桌上你難道就從沒耍過手段?”
她才不信他就手腳乾淨的什麼手腳都不曾做過!
“不可理喻!”南宮楓不想再和她爭辯,重的將她往床上一放走向門口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給我站住!”她話都還沒說完呢。
“你慢慢反省直到你知錯那天為止!”在此期間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病房半步。
背對著他的背影倨傲、冷漠、氣得她牙癢癢。
“你想囚禁我?”她瞪著他的背,真恨不得將那裡瞪出一個窟窿來。
“我是給你反省的機會。”手按在門把上,“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不反對。”
“我沒錯幹嘛要反省?你有什麼權利剝奪我的自由權利?你憑什麼這麼做?”該死,她才不要這機會!他的安排,她拒絕領情。
還不知悔改是嗎?還說他沒權利?
心底未完全熄滅的怒火猶如被春風吹過一般迅速重新復生,如旋風一般刮到她病床前,他狠狠的將手停在她的脖頸處,真恨不得掐死她。
“憑我是你男人、憑我是你兩個孩子的爸。”這樣,夠不夠?
他瞪著她,幽藍的眸子醞釀起的風暴足以毀天滅地。
“哼。”鼻子裡發出冷的單音,她很不屑的朝他翻白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屑嗎?
“虧你還記得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南宮楓,我真該為你的好記性拍拍巴掌!”說到孩子她一肚子的火簡直就像是火山立即噴發。
“我的補藥裡被放催產藥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在醫院生孩子的血崩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差點因為高燒而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種種綜合,他的忽略差點害死她,這還要她說嗎?
憤怒的眼睛瞪著他,她真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前提是她有那個力氣才行。
高燒剛甦醒的她,身上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別說動了,就是現在說幾句話也都弄得呼吸急促胸口難受得要命,她恨死自己的無力感了。
南宮楓啞口,這些確實是他忽略了,但是不是她搗蛋弄出那麼一大堆禍事他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你詐死,這算是報復嗎?”他的目光有些苛責,夾雜著憤怒。
“別拿那種眼光看我!”她受不了的咆哮,“我被抬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了知覺,他們送我到什麼醫院我能知道嗎?我沒有神通廣大到這樣的地步,你這樣想是不是太抬舉我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笨到讓她恨不得殺了他。
“那你被救出去怎麼解釋?”南宮楓才不信她沒在醫院安排人,以她做事周密的性格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這絕對不可能!
“好,我說,我就一次讓你聽個夠本!”
她真的是怒到頂點了,他的不信任徹底摧毀了她心裡的愛,憎恨的情緒如洪水徹底堙沒她所有的理智,她的話更是毫不客氣,“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上天賭命是不是會贏,所以我的人只能守在各大火葬場,我若是真沒得救就讓他們將我火化,如果沒死就讓他們帶我走,這是我一早對執行任務的人下的命令。”
是生是死就在那場豪賭裡,僥倖活過來的她夜足足昏迷了十天兼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她做這些容易嗎?他居然還以為這一切只是她刻意的安排?這是不是好笑過頭了?
冷冷的笑出聲,她閉上眼睛,“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殺了我永絕後患,再和茱蒂結婚,一切當沒發生過;第二,從我身邊用永遠離開,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
哀莫大於心死,她對他是徹底死心了!
將脖頸更伸直了些,提醒他,“下手吧,你不是喜歡茱蒂那賤貨嗎?戴著綠帽子悠哉的多開心,身經百戰的她絕對能讓你‘性福’的。”
話語裡淨是嘲諷卻難掩醋酸味,對於他起初執意要娶茱蒂的事她一直耿耿於懷。
“千雪,你給我適可而止!”她是不是非氣死他才甘心?
南宮楓本來是有些愧疚的,但是她這話一出口就讓他抓狂了。
迎著他陰森森的面龐千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