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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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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王氏轉頭看了鍾木香一眼,便是哭喊道:“大人,就是這個女人,勾引了我男人,還唆使我男人殺我,好在我男人顧及往日舊情,最後還是下不了手啊大人啊,這個女人仗著年輕貌美,勾搭鄰里,白日宣yin,簡直就是傷風敗俗。最惡毒的是,竟要我男人殺了我,大人,你一定要給民婦做主啊”

鍾木香看著身邊這聲嘶力竭哭喊的婦人,自己隔壁住著什麼人,她可不知道,就更不知道這婦人的男人是誰了。這一盆髒水就這樣潑到了她頭上,不是說有人證物證嗎,她倒要先看看了“鍾氏,你可認罪?”鐘鳴盯著鍾木香問道,口氣之中也是恨恨。

鍾木香卻是淡淡開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民婦說這婦人口中所言全是憑空誣陷,大人又當如何?”

“便知你會狡辯,來人,傳人證”鐘鳴喝道。

人證啊,這又是什麼人證呢?鍾木香心裡是很好奇,待看到那所謂的人證出現的時候,眼睛不由睜大,怎麼會是他心裡一沉,面色也有些收斂,輕握了拳頭,她要聽聽這會是什麼樣的證詞“堂下所跪何人”鐘鳴喝道,他巴不得這荒唐事早點結束,那看的人是越來越多,這個逆女,鍾家的臉面都被丟盡了。鐘鳴心中暗下決定,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姑息,他要秉公執法,不,要嚴加懲辦,這才能捍衛鍾家的臉面。就算是浸豬籠,他也絕不會手軟,這個女兒,就當沒生過“小民是衛宅護院,賤名杜遠”杜遠跪在地上,深深低著頭,是看也不看鐘木香一眼。

“把你之前對本城主說的話再說一遍”

“家中有人之際,小姐便是在夜深後要我開後門外出;家中無人之際,那隔壁張郎便來敲門,小姐與那張郎……”杜遠的聲音在發抖,頭是深深的低著,根本就不敢抬起,“經常一起行那苟且之事”

“呵”鍾木香聽著杜遠說完,是冷笑了一聲,她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大人,這口說無憑,民女當初看著護院可憐,便是給了他份差事,也保他衣食無憂,至於今日何出此言,民女當真費解”鍾木香從容不迫地回道。

這若是尋常女子,被這般指控,早就羞燥到挖個地洞鑽下去了,但鍾木香便未面紅耳赤,話語也是清晰尋常。她的從容,倒讓鐘鳴有些困惑了,難道真是被陷害的?但是還有物證“還有,大人,這捉姦成雙,為何只宣了民女來,不知民女的姦夫現在何處呢?”鍾木香當真不知道這個張郎是誰,便想看看為她按的姦夫究竟如何模樣。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鐘氏,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鐘鳴神色嚴峻,哼了一聲,“來人,宣張郎及物證”

石逸梵出現的時候,便是看到那人證言之鑿鑿地指控,他是絕不相信鍾木香的,但是耳邊都是那些汙穢不堪的議論聲。他深知百姓最喜看這些事情,而那往鍾木香身上潑髒水,陷害她的人,也一定是想看到她身敗名裂的一刻。

“這不是石家大少嗎?嘖嘖,有這樣的一個前妻”

“難怪和離,只怕是內中有隱情吧”

圍觀群眾見著石逸梵,便又有些人開始議論,而那種不敢大聲說,卻有意讓人聽見的調調,格外的刺耳。石逸梵恨恨瞪了幾眼,待會若是有人要為難鍾木香,他一定會奮不顧身救她望著那跪著的身影,石逸梵攥緊了拳頭,她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卻是往死路上被逼啊再仰頭忘了那高坐公堂之上的鐘鳴,為人父的,竟如此不管不顧,難怪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父親當那個別人口中的姦夫上來的時候,鍾木香看了一眼,便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如此小白臉豈會是她看得上的?那單薄身材,就沒幾斤肉,那面容算白淨,身上衣裳料子也不差,又是住隔壁的,估計是什麼二世祖“香兒~”這男人見著鍾木香,便是輕聲呼喚道,但又一副欲言又止,卻在他自己妻子身邊跪下。“草民張郎,見過城主大人”

“張郎,還不將你與鍾氏的姦情從實招來”鐘鳴口氣極為不善,這是他當官以來,最荒唐不堪的案子。

“大人在上,草民招,全都招。草民張郎,家住衛宅隔壁,與鍾家小娘子於一個月前有了姦情,草民為她迷了心竅,她說只要草民殺了糟糠之妻,便嫁與草民。草民一時邪念生起,便對髮妻下手,但緊要關頭良心發現,大人,草民知錯了,草民一切坦白,還請大人從輕發落”這張郎說的極溜,一段話下來,都不用做思考,就像是事前統統背好了一樣。

“你說你與鍾氏有私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