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已說明桑駿早已醒來。先前一直辦事很得力的桑林應該就是桑駿假扮,要不讓怎麼會有那麼伶俐的反應。
而他的外商,應該是哪天晚上,與青衣人對戰所留下的,爾後拉強弓射箭,贊成大出血。所以,才會接不住方程的那一招。
而在拿假山山洞,桑駿當時應該是在用赤蛇與默犬暫時吸出強烈來襲的蠱毒。可因為自己的出現打擾了他,那條默犬也被他殺掉了。
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蠱毒是否清楚。即使是要離開他,即使他哎的人是林希,但目前他的傷如此嚴重,跟自己不無關係,於是,趙錦繡感到很是不安與愧疚。
所以,今日是不得不見到他。何況過了今日,以後在鄉間,不知會否再有時。所以,趙錦繡瞧著阮香綾,冷冷地說:“你這是在指責我沒有婦德嗎?”
阮香綾一聽,連連說不敢。趙錦繡又冷冷地說:“立刻,帶我見殿下,無論什麼事,他既然決定讓我掌管這錦王府,就表明,他需要我與她並肩站在一起,面對周圍的險惡。”
“可是…”阮香綾還是頗為為難。
趙錦繡不給她猶豫的機會,道:“方陵渡的老闆娘,女紅妝,可不是這麼破婆婆媽媽的人。難道,你不想我與你三哥站在一處?”
阮香綾搖搖頭,常常吐出一口氣,一咬牙,擲地有聲地說:“好,我答應你,立馬帶你去。”
趙錦繡搖搖頭,道:“你要留在這裡,等雲孃的結果。”
“等她的結果?”阮香綾不明所以。
趙錦繡高深一笑,道:“你一句話也不要跟她說。現在讓容先生帶我去見殿下。”
阮香綾一下子沒回過神,狐疑地問:“三嫂,你之前不是懷疑容先生和雲娘嗎?你現在為何不懷疑容先生了。”
趙錦繡一臉得意地說:“不可說,這是個秘密。行了,我先回去換件衣服,你讓容先生稍後過來接我。”
阮香綾哦了一聲,一臉不明所以。趙錦繡心情大好,提著髒兮兮的裙子往東廂去。
回到屋內,吩咐丫鬟打水洗了臉,又換了身清爽的衣衫,隨意抓了抓頭髮,綰成髮髻,剪一隻桃花插在髮髻上。然後收拾停當,開啟一扇窗,斜靠在窗欞上,悠閒低看著風景。
東廂房外全是桑駿的衛戍,手按在腰間的劍站在那裡,像是英勇的雕塑。
前幾日,匆匆忙忙,實物繁多,倒是沒心情仔細瞧清楚。這會兒,百無聊賴,認真打量,才發現這些衛戍可真不錯。鐵衣鎧甲,良好的身材,說不上魁梧,但卻絕不單薄。每個衛戍面目都端正,神色寧靜。
這桑駿還真會選人,臉衛戍的外形要求都這麼高。趙錦繡覺得來到這時空後,難得這麼悠閒。
整有限欣賞衛戍帥哥,那邊桃花林的小徑上,卻是青灰布衣的容先生走過來,腳步平穩,不是閒庭信步,卻也不是疾步如風。在和暖的日光下,帶起衣袂飄悠悠的,倒是有了仙風道骨的感覺。
趙錦繡站直身子,理理衣衫,走出門去。
容先生正在與那衛戎交代,讓他來通報,看到趙錦繡從門口出去,正欲行禮,趙錦繡一揮衣袖,道:“不必多禮,咱們邊走邊談。”
其中一個衛戍隊長吩咐人跟上,趙錦繡頭夜不回,將牌子一亮,道:“統統在原地待命,若是違抗,影響大局株連九族。”
“可是,殿下要求保護王妃。”那衛戍隊長不依不饒。
趙錦繡一頓步,不悅地說:“方才本王妃去前廳,兇險萬分,也不見你們貼身保護。”
“回稟王妃,當時,桑隊長帶來殿下的信物,說前廳由他負責。”那衛戍隊長回答。
“少羅嗦,聽命令,原地待命。”趙錦繡不想跟這些人說廢話,將牌子一收,沿著容先生來的路而去,那容先生跟在身後。
走了一陣子,身後的容先生終於開口,慢騰騰地問:“請問王妃為何知曉要走這條路?”
趙錦繡停住腳步,轉過頭笑道:“方才見你從這方向來,自然從這方向回去。而我一直走,你卻沒有喊停,那證明,這條路是對的。”
容先生一聽,一向幽深的神色浮上幾絲驚奇,讚道:“王妃果然真心思縝密,難怪能判斷出老夫與雲總管孰是孰非。”
趙錦繡斜睨她一眼,心道:我才懶得判斷你們誰是誰呢。只是機緣巧合,加上運氣不錯罷了。
“容先生,你的話變多了,帶路吧。”趙錦繡面上浮起幾絲不悅,容先生一陣尷尬,也不在說話。
趙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