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白芷絕對不是簡單的歌姬。”
第七十六章 悲傷的領悟
成功於男人,猶如愛情之於女子。上位者得愛情,註定充滿粉飾。
——題記趙錦繡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地問:“白芷應該不是死於難產吧?”雲娘蹙著眉,低聲說:“王妃聰慧,這白芷是在生下殿下一年之後,病逝。”
“哦?真的是病逝?”趙錦繡瞧著雲娘,眸光淺淺地浮著,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探究,像是什麼都掌控在手心裡。
雲娘頓時垂下頭,小聲說:“王妃亦知,這權貴之家的事,哪裡容得兒女情長。桑家手來起了事,得了天下。這之前,不能說沒有一點的部署。所以——”
趙錦繡一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還是想問一問,這事是大夫人一手經辦的,那麼殿下的父親可事先知道?”
雲娘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輕輕嘆息道:“王妃,女子命如草芥,解釋是美的讓男子銷魂,又有什麼用呢?”
趙錦繡眉頭一蹙,心裡不是滋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地問:“可是證據證明她是間者?”
雲娘聽聞,對著趙錦繡一笑,道:“王妃,您叫奴婢雲姨。奴婢便倚老賣老說一句:您這話問得可有失水準。在這權貴之家,任何一點危機家族可能的小細節都不會放過。家族利益和一個女人相比,孰輕孰重?所以,有沒有證據,也並不影響她的命運。”
果然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故事。一代美人淪落風塵,爾後覓得良人,最終香消玉勳。世人皆感嘆紅顏薄命。可是誰人知曉,這薄命的原因,竟是如此的悲哀?
傳說的章節裡,她是桑國開國皇帝最愛的女子,是那個以貌美和琴技著稱的冷美人白芷。而她為了生下自己和那個男人的孩子,為了愛情的結晶死於難產。
她的丈夫——桑國的開國皇帝在她死後,鬱鬱寡歡,每每懷念。她的皇帝夫君還力排眾議,在皇帝寢殿毗鄰處修煉紀念她的芷蘭宮,追封她為蘭貴妃。
白芷無疑是四大美人中,最為傳奇的女子。作為一個小妾,擁有讓世人豔慕的寵愛與榮耀,還有令女子嚮往的愛情。
可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的美好,只是一個政治家為自己做的點綴罷了。權利之於男人,猶如愛情之於女子。上位者的愛情,註定充滿粉飾。
趙錦繡慢慢站起身,對著雲娘略略行禮道:“多謝雲姨教誨。”
“哪裡,大凡女子遇見這些事,怕都會這麼問,到底是心緒難平。”雲孃的語氣越發越傷感,像是陷入無盡的深思裡,慢慢地說:“她被抬入桑府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那園子。那園子裡的幾個丫鬟婆子,全是大夫人的人,對她自沒有好臉色。那時,她又懷著殿下,每日裡吐得一塌糊塗。老爺事務繁忙,十天半月不來看一眼,便也只有奴婢在一旁照顧。剛生下殿下沒幾天,就被抱走了。從此後,她就一個人被關在那後院,到死也沒再見過殿下。奴婢跟著白小姐那幾年,就沒見過他害人,他性格清冷,但對下人極好。”
雲娘說到此處,眼淚縱橫,不由得抬起衣衫擦眼淚。
趙錦繡卻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擺弄桌上的繡樣,心裡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再逼人的故事裡太過投入感情,太感情用事是兵家大忌。這雲娘所說的,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尚不可證實。自己必須冷靜。
趙錦繡正在告誡自己,一旁擦眼淚的雲娘“唰”地跪在趙錦繡面前,低聲請求:“王妃,奴婢請求您,不要這些告訴殿下。殿下心中裝的恨已經很多了,如果再知道她娘死去的真相時這樣,恐怕會更不容易幸福。”
趙錦繡瞧著她,並沒有伸手去扶,反而是冷哼一聲,淡淡地說:“你這樣看起來似乎很關心殿下,可為何當年要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下毒?”
雲娘在趙錦繡腳邊忽然匍匐下來,低低地說:“當年的的事,奴婢不想做任何解釋,如今殿下已醒,只求能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願意一死。”
趙錦繡慢慢踱步道一旁,道:“別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究,而今,殿下雖醒,但餘毒未清,我只想問你一句,他當年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雲娘猛然很詫異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瞧著趙錦繡,那眼眸裡全然慎人的凌然,趙錦繡不由得往後退一步,湧起一種不祥預感。
“王妃真是厲害,深諳人心,自己也沉得住氣。殿下根本就沒有醒,對不對?”雲娘忽然問。
這女人倒也厲害,不過趙錦繡向來的信條自己不想承認,就是鐵證如山也不會承認。雖然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