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繡懶懶地“嗯”了一聲,江慕白拿起旁邊的一件輕紗披風為她披上,道:“為夫陪你去洗臉漱口。”
趙錦繡一邊系那披風,一邊說:“不用,不用。你這般,讓別人倒真要讓我成妲己了。”
江慕白不管不顧,走過來將她往懷裡一抱,說:“管別人做什麼?我喜歡的就是標準,你忘記了?”
趙錦繡怎麼可能忘記。昔年,許華晨跟老六他們談起對女人的標準,完全就是選美大賽啊。其實,幾個男人在喝酒說廢話,趙錦繡在一旁聽音樂假寐。其實耳塞裡什麼都沒有,她豎起耳朵在聽他們的談話。
許華晨說起他對女人的標準,身高、長相、要為、胸圍、膚色、氣質、一直說到學識,品德。趙錦繡聽她說一樣,就自我對比一樣。比到最胡都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自以為是,就等著光棍一輩子吧,哼。
卻聽得老六問:“許少,不對啊?你說你對不符合這標準的女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錦繡——”
趙錦繡一警覺,本來想轉過身去看看,然後才警覺到自己是戴著耳塞的,理應不知道周圍的情況。
但她還是抵不住好奇,略略側轉身子,假裝不經意地去打量許華晨。他慢慢地喝了一小口酒,淡淡地說:“說到底,我喜歡的就是標準。”
老六和幾個人唏噓不已,都朝著趙錦繡吹口哨。
趙錦繡臉紅了,索性當是燈光並不明亮,她接著燈光的掩飾,許久才假裝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瞧著老六幾人,那幾個人正一臉笑意地瞧著趙錦繡。
趙錦繡將耳塞拿下,很不明所以地問:“啥事?”
老六很八卦地喊:“許少說他——”
許華晨一下子站起身,走過來,拉了趙錦繡往房間裡走,說:“我差點忘了,你今天要讀的典籍還沒有讀完,你在房間裡讀,等我喝完酒,來檢查。”
趙錦繡被他扔到房間裡,他臨出門前,又轉過來,俯身在趙錦繡耳邊低聲說:“我知道你什麼都聽到了。”
趙錦繡眯著眼,一臉無辜地笑,說:“不知許大叔在說啥。”
“我喜歡的就是標準,你懂的。”許華晨說完,有出去跟老六他們喝酒。
“怎麼?又想到當年了?”江慕白將趙錦繡橫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打趣。
趙錦繡嘟囔著嘴,問:“你當時是故意的吧,對吧?”
江慕白推開門,笑道:“自然是故意的,因為你太陰險,MP4里根本就是空白一片,每次還裝模作樣的。”
趙錦繡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原來你知道。”
江慕白忽然停住腳步,低聲說:“我當然知道,有關錦繡的全部,我都知曉。”
趙錦繡聽得這話,十分驚訝,江慕白抱著她往洗漱間走,一邊走一邊說:“錦繡,那是苦了你。你肯定一直想知道我的心吧?”
趙錦繡被他說得鼻子酸酸的,忙不迭地說:“我現在知道了,過去便不要再提了吧。我們如今並肩一起,將形勢扭轉,把我屬於我們的幸福就好了。”
江慕白正中地點點頭,將趙錦繡放在洗漱間,紫蘭與紅蓮打來熱水,捧來漱口水。趙錦繡洗漱一番,又將髮髻弄散,綁成兩個大辮子,垂在兩側。
江慕白斜倚在門口瞧她做這種事,竟是看得十分認真。平日裡江慕白也喜歡瞧她,但卻沒有這樣的眼神,專注得嚇人。
趙錦繡走過去,江慕白還是斜倚在門框上,只是微眯著雙目,淡淡地說:“錦繡真是好看。”
“又說這種話。”趙錦繡不好意思地瞧著廊簷下,不知何時竟是掛了一溜兒的紅燈籠,甚是喜慶。
江慕白也沒再說話,只牽著趙錦繡的手往書房裡走,夜風涼涼的。
秋棠早就在書房的案几上布好菜,一盤一碟十分精緻,全是趙錦繡平日裡最喜歡的飯菜。
“咦?真是 (炫)豐(書)富(網) ,怎麼有點最後的晚餐的感覺。”趙錦繡坐在案几前,雙手托腮,懶懶地說。
江慕白拿著筷子為她夾菜,手一頓,不悅地呵斥:“你這個丫頭。”
趙錦繡撇撇嘴,故作憂慮地說:“人家自然要擔心啊,明晚,自己的夫君就要跟別的女人定親了。唉,前途堪憂啊。”
江慕白為她夾來一小塊魚肉,小心地挑去魚刺,送到她嘴裡,又將雞蛋羹端過來遞給趙錦繡,看著她吃,這才輕輕嘆息,說:“笨蛋。你不知道有個傻瓜叫許華晨,他想不愛那個笨笨的小丫頭都不行麼?他曾有很多次想過: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