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不肯,那不只是如月的事。如今,她是我的女人,桑葚國律令:夫為妻綱。”木森劍指面具男。
面具男並沒有動,只是看著趙錦繡,像是等著她的回答。
面對著這樣的尷尬且兩難的問題,趙錦繡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只覺得一陣的煩燥,繼而冷冷地說:“我連你是誰都不知,為何要回答你?”
趙錦繡有些惱怒,還有些生氣,或者說更多的是失望。起因當然是楚江南。
趙錦繡自從荊城林府聽蕭元輝說到當初山崖下有一具處理得很好的屍體後,她就有些懷疑楚江南。
說實施,趙錦繡一直祈禱事情不是這樣的,她一直都希望楚江南只是一介商賈,跟陰謀政治毫無瓜葛。
可是,聯絡鳳樓的種種,趙錦繡的心越來越涼,而今再看楚江南這船隊以及死士的規模。誰還能相信他只是普通的商賈?
“我叫你如月——”他的話語低了一些,跟先前的清冷與狂傲,都不沾邊。
“我也叫她如月。”木森幸災樂禍地插嘴。
趙錦繡不悅地狠瞪他一眼,繼續抬頭看著那張狐狸面具,獵獵的風中,那張面具上的羽毛搖曳不斷。
二人對視,趙錦繡看到他的眸子,幽深而清冷,是屬於楚江南的風格,這倒是奇怪了,楚江南第一從不穿紅衣以外的衣服,這下子倒不知那張臉映著黑衣是怎麼的氣質。
“跟我回去。”他說。這句話已經很明確。
木森沒等趙錦繡回答楚江南,握著劍的手狠狠一用力,同時低聲提醒:“別忘了江慕白。當然,也別命楚江南的命開玩笑。”
木森的話語很低,在獵獵的風聲中,甚至是似有似無,隱隱約約的。但趙錦繡聽得很清楚,這一回,木森不僅拿了江慕白的安危來威脅自己,還附帶搭上了楚江南。
不過,眼前的形勢真是他桑木森掌控著的局面嗎?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六十一章楚江南
趙錦繡不由得看看周遭,李卿然在與黑衣人對決,寡不敵眾,已經漸漸顯出疲態,胳膊上被劃了幾道極深的傷痕。
容先生為青堯止住了血,包紮好了傷口,已抱著他躍到渡頭上,放在渡頭上的一塊大磨石上,如今正手持摺扇站在渡頭邊上,不知是在看戲,還是在伺機而動。
畫舫裡的丫鬟婆子還關在船艙裡,沒一個敢出來。
就算是出來,也是送死的份兒,哪裡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那麼,桑木森憑什麼威脅自己?趙錦繡不由得將目光收回,頗為疑惑地瞟了一眼木森。
木森自然懂趙錦繡的疑問,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低語:“我敢停留三日,必定是嚴陣以待,你以為呢?”
趙錦繡沒有回答,心裡掂量:理論上應當如此,因為他是桑木森。雖然敗給林希,可依然是桑國最值得尊敬的大將軍,依然有著不可逾越的軍功在那裡。
但是,環顧四周,這渡頭周遭本就沒有可隱藏的,若說要隱藏,便只有那一方小樹林,可那小樹林,疏林一片,藏有人馬,這三日,自己如何看不出?
至於江上,碧水滾滾去,這一帶雖是河陵地區,就要進入桑國連綿起伏的山區,但到底河曲極少,藏水師也是不可能的,何況是藏幾日。
可以隱藏大軍的青山在遠處,這碧水悠悠之下也是藏不了人,除非他桑木森的人是河裡的魚蝦。桑木森憑什麼這樣自信?
趙錦繡再度瞟他一眼,一臉諷刺的笑意,也是輕語道:“兵者,詭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公子的空城計運用得真好。”
木森冷然的面上露一抹笑,道:“兵法。許姑娘懂得可真多,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魄力跟本公子博一把。”
“你停留三日,故意放出風聲,說我在此,引楚江南來紫地,到底意欲何在?”趙錦繡瞞也不瞞,就這般戳穿。
木森臉色頓時陰沉,甚是不悅地看著趙錦繡,道:“你倒是瞧得起楚江南,抬舉了本公子。”
趙錦繡一邊不動聲色地掙扎,想要將手掙脫開,一邊冷哼一聲,低語:“若非如是,又待如何?”
木森狠狠地捏著趙錦繡的手,冷冷地說:“四年了,你可以忘記約定,我卻是時時刻刻記得。”
四年前的約定。這是木森話語傳達的意思。
果然,桑木森與林希是敵人,更是舊識,之間仿若還有不為人知的約定。
“早說木公子認錯人了,我與你,不過初次相見而已。”趙錦繡冷冷地說,她是抵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