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但我如何能對我的親人,我的恩人的死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楚江南是你恩人?親人?”木森頗為疑惑地問。
趙錦繡這才緩緩抬起頭看著一臉疑惑的木森,鄭重地點點頭,緩緩地敘述:“四年前,我奄奄一息,被楚公子撿回鳳樓,悉心調養,爾後又收留我,讓我在鳳樓做事,還教我一些防身功夫。要不然,木公子認為,我一個舉目無親的弱女子,沒權沒勢,還受著傷,下場能有多好?”
趙錦繡說到此嘆息一聲,抬眸去看他,只見他眉緊皺,一言不發,也在看著自己,那眸光裡有略略的心疼。
趙錦繡立馬避開他的視線,看著遠處的隱隱青山,知曉這時是讓這個男人感到疼惜的最好時機。於是繼續說:“那下場,不外乎曝屍荒野,屍骨被虎豹豺狼所食;抑或者,有幸不死,治療一番,勾欄瓦肆,任人踐踏,或者被人娶走,淪為女奴,下場也自不必贅述。可是,我遇見的是楚公子,他給我不一樣的地位,不一樣的人生,讓我堂堂正正在這世間行走。木公子,難道不認為楚公子是我的恩人,是像親人一樣的存在嗎?”
木森的臉色凝重,越發幽深如湖水,看不到水下一絲水流的方向。
趙錦繡看不透,便想著自己開啟局面,冷冷一笑,自嘲道:“看來是我太過於天真。”
趙錦繡一說完,猛然站起身,就要往楚江南那邊走去,剛走兩步,胳膊被木森拽住,他問:“你當他是恩人和親人?”
趙錦繡腳步一頓,臉上浮出一抹笑意,爾後慢慢轉身,臉上的笑意已換作凝重,眉頭輕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木森。
肆無忌憚地看男子的眼睛,是一種絕對的誘惑,這是自己十七歲那年,許華晨對自己說的。趙錦繡清楚地記得,許華晨說這話時,語氣推動平時的淡定,在趙錦繡一臉的懵懂中,許華晨又補充道:“以後,如果你不愛一個男人,就不要肆無忌憚地與他對視。這句話一定要記清。”
當時,什麼都不懂得的趙錦繡鄭重的點頭,心裡一直在犯嘀咕:這到底是為何。後來,有幾次不經意跟許華晨對視,趙錦繡看到他眼中流轉的慾望,才豁然開朗,明白許華晨說的這句話。
果然,木森被趙錦繡這麼一看,眉頭一蹙,眸光一閃,避開她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地說:“我知道了。”
趙錦繡略略一笑,對著木森略一點頭,算作禮貌,道:“多謝木公子。”
木森抬眸看趙錦繡,趙錦繡卻是一臉的嬌羞看著自己被抓著的胳膊,又看看木森。木森有些尷尬,立馬放開趙錦繡。
還真沒想到這種言情與電視劇裡最爛俗的鏡頭,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以柔克剛,看來,除了許華晨教自己的那些大計謀,以後與人對決,尤其是與男人對決,這“柔”字訣怕是利器了。
“你——,身子感覺怎麼樣?”木森語氣不自在,卻又覺得沉默得近乎可恥,於是問了這麼一句。
“多謝木公子關心,奴家已經沒事了。”趙錦繡還是低著頭,看著他的袍子在風中飛動,心裡竟是沒來由的緊張。
“沒事就好。”木森的語氣也顯得很緊張,這倒像是相親的兩人初次單獨相處,非常尷尬,又找不到話說。
嗯,是的。趙錦繡當年為了擺脫許華晨,撲向華麗麗的煙火生活,也曾在週末盛裝打扮,去相親。只是曾見滄海,那些男子輕而易舉就被許華晨比下去,趙錦繡越發覺得心裡荒蕪。
“那個,你先別擔心,我讓容先生替他治一下。”木森抬頭看趙錦繡一眼,又立馬別開。
兩個人繼續尷尬。好在兔子犧牲自己,發出燒焦的氣味為二人這般局面解了圍,木森立馬轉過身去搶救兔子。
趙錦繡趁勢提著衣裙往樹林外走去。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六十七章尷尬的男女(二)
楚江南緊閉雙目躺在一塊大青石上,沒有人在那裡看著他。容先生與要卿然在一旁扶著那白衣人。
趙錦繡朝楚江南走去,也不由得瞟一眼那白衣人。
容先生正一臉凝重,在為那白衣人施針。李卿然一臉緊張,而靈慧則是一直在容先生旁邊,像個小護士,為容先生擦著汗。
這白衣與那些死士對陣,只用了三招,也沒見著他受傷啊,為何有這樣強大的治療陣勢?
也不知這白衣人是啥來歷,仿若是木森的親信,可那功夫實在讓人覺得恐怖。而這恐怖的功夫與容先生的竹笛好像很有淵源。
這感覺很像武俠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