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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先前並沒有看到過,便斜倚在窗邊,仔細打量一番。

這人身高得有一米八,不算魁梧,卻也決計不瘦,一襲青色衣衫,銀線刺繡的束腰顯出身份不凡,絕對是貴族子弟。

那人背對著趙錦繡站著,於是只能看到一個英挺的背影,衣袂被猛烈的江風吹得紛亂。

趙錦繡斜倚在視窗看那男子,男子在船頭看風景。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流逝,落日餘暉終於偃旗息鼓,被不死心的黑夜吞沒,晚鴉鳴聲裡,暮色四合下來。

一心想看到他那張臉的趙錦繡,這下看到他轉身,可船頭剛剛放上去的紅燈籠那微弱的燈光,只讓趙錦繡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側臉,得出一個模糊的結論:晃眼一看,貌似英俊

第52章 夜晚入戶之人

那人略一低頭,進入那神秘房間,房內燈火較昏暗,看起來也是模糊不清的影像。只聽得有沙啞的聲音甚為恭敬地說:“木公子,一切都已準備好。”

原來那男人就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木公子,也許就是讓李清音嬌羞不已的森哥哥。看樣子倒是個英挺的人,只是這世道,女子的良人從來都不是以才貌論的。

那男子“嗯”一聲,輕輕一擺手,橫斜裡像是一隻手將那房門掩上,燈光隨即被掩去。

到底是準備好了什麼,便是再也聽不分明。

趙錦繡卻沒有動,還是斜倚在窗邊,端著一杯茶。只是將視線略略收回來,對著茫茫的暮色。

今晚,雲層低低垂著,四野黑漆漆的一團,看不清。縴夫們在那渡頭上搭了棚子,燒了幾堆野火,大約還在烤兔子,時而交談,夾雜幾聲笑語,給這野渡頭增添了一點的生氣。

這入夜了,風倒是小了許多,但空氣中濃烈的涼意還是爭相往骨頭裡鑽。今夜,還真有些寒。

趙錦繡攏了攏衣衫,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飲著茶。

經過昨夜的思量,趙錦繡心裡的焦灼與浮躁統統去了,整個人越發淡然。這時刻,必定要淡然如水,任何一絲的焦灼,都將註定敗局。

喝完杯中的茶,伸手關了窗戶,依舊是昨夜那身裝束,和衣躺到床上,閉目養神。

周遭依舊寂靜,那些縴夫見主人睡下了,當然也不敢造次,發出一絲聲響,驚擾主人安睡。護衛們也都是在渡頭上來回巡邏著。

江水拍岸聲聽久了,像是某種音樂。昔年,從未有如此的閒情,總是計算著如何報答楚江南,擔心著忽然會出現強人來搶劫,時時時刻刻還鑽營著如何能夠成為掌權者。

而今,路走到這步,怕是不沾染權貴都不行了。

現在,反而是有些隨遇而安的心境了。人生總是這般,如同等公交車,你著急的時候,你等的那班遲遲不來,你不等的時候,一輛接著一輛從你身邊過。

趙錦繡發出一聲輕笑,不由得又想起方才船頭看風景的男子。

木公子,森哥哥……這樣隨意的組合一陣,便有一個驚人的名字浮在趙錦繡腦海中。

木森——這個名字讓趙錦繡不由得渾身一緊,翻身坐起。不由得自語:難道竟是他麼?可是也不對啊,如果是他,別人必定稱呼他桑公子,至少桑國帝王賜予了他國姓,他還不敢不用。

不錯。趙錦繡由這個名字,想到了桑國大將軍桑木森。

九年前,桑國突然出兵南部的雲召國,領兵者就是桑木森,當時的名字就叫木森。

他七日之內,連下七座城池,自己損兵折將不過百來人。

雲召國本身就是蠻夷之地,城池周圍多是崇山峻嶺,山路崎嶇。木森卻能這般如履平地,雲召國國君本身就懦弱,聞之驚恐不已,連忙請求議和,將雲召國北部三州十五座城池悉數劃入桑國版圖,年年納稅進貢,並稱自己為國君,而不稱帝,雲召國成為桑國的附屬國。這樣,雲召國簽訂了渡嶺協議》才得以苟且偏安一隅。

木森則一戰成名,班師回朝後,桑國帝王賜其國姓,改名桑木森。

據說,木森僅僅在桑國國都令州休整二日,又領兵出征。因為時值蕭月國第二任帝王駕崩,蕭月國皇室上演奪位大戰,國內幾個派系鬥爭,國家不穩,軍隊戰鬥力不強,正是桑國出兵的好時機。

當時,桑國令州平原,又是一季的風調雨順,剛剛獲得大豐收,正是草黃馬肥時。

木森休整兩日,便攜戰勝雲召國的強威領兵出征,大兵壓境蕭月國。

木森善於用兵使詐,只用了三日,竟將蕭月國西南部的幾座固若金湯、又有天險守護的城